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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釋,是她一直深藏不露。以她深沉的心機,也極有此可能。
院子裡其中的一塊綠草地上擺了一套石制的精美桌椅,鳳驚雲在椅上坐下,太監小順子端了盆梳洗用水過來。
另一名太監平貴端著托盤,盤上放著一隻比巴掌大些的瓷杯,杯裡裝著水,邊上還擺著一罐青色的藥泥以及一截柳枝。
鳳驚雲咬爛柳枝的一頭,沾了些罐子裡的藥泥,端起水杯開始刷牙。清潔完了牙齒,撩起小順子所端的盆子裡的毛巾洗臉。
一襲黑衣的君寞殤就站在旁邊,身影邪氣莫測,戴著玄鐵面具的左臉給人一種寒冰森冷的感覺,他的右臉雖然俊美異常,右眼卻是詭異的血色,如同一隻能噬人魂魄的厲鬼之眼。
他沒有隱身,陽光照在他身上,像是能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邪魔,讓人打從心底畏懼。
小順子與平貴身軀瑟瑟發顫,端著梳洗用具的手也剋制不住地發抖。
殤王近在眼前,那等惡寒簡直令人壓抑得想尖叫。但他們不能叫,昨天死了幾十個宮人,全被殤王割了頭顱。殤王下令將那些屍首扔去了亂葬崗,宮人慘死的理由——衝撞了殤王,死有餘辜。
他們若膽敢稍加冒犯,下場與昨夜那些人沒有區別。
眼見神醫忘川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一點兒也不懼殤王那個恐怖的人,平貴心底裡佩服。但他有一絲不解,她在人前一向戴著人皮面具,為何現下竟然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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