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閻一開始沒看清冰下的情況，蹲下去看了一眼，才跟觸電一樣彈了起來：“乖乖，這麼多漂子？”

這應該是老閻的方言口音，他們那地方把淹死的人叫做‘漂子’，我糾正了他：“你覺得會有那麼多人沒事一起跑這裡游泳被淹死嗎？”

老閻搖了搖頭，問我那這麼多死人是怎麼回事？

我回答不了，老閻就一把拽過了多吉格桑，質問他：“這底下那麼多死人，你讓我們在死人堆兒上睡覺，安得個什麼心？”

多吉格桑的手臂接回去之後早就已經好了，這會老閻直接吼他，也沒再給老閻面子，一個抱腰，想把老閻給摔倒在冰面上。

老閻雖然身手不如光頭和簡力，但能籠絡到這麼多人，也不是說真的廢柴，反掛在多吉格桑身上，這倆人一起跌倒，抱在一起在冰面上翻滾打鬥。

他們倆之間的恩恩怨怨是算不清楚的，老閻曾經拿槍指著多吉格桑的妻子，還毀了他女兒安息的古墓，多吉格桑能忍住這麼久沒找他算賬已經很厲害了。

倆人的身材都偏屬於高大魁梧的那種，尤其是多吉格桑，有近一米九的身高，他們兩個打起來，那些圍在邊兒上的小弟一時也幫不了老閻。

我讓光頭先去把他們分開，這會不是內訌的時候，簡力也去幫了忙，多吉格桑和老閻回來的時候臉上都帶了傷。

老閻來來回回就一句話，問多吉格桑把我們引到這裡是什麼目的，多吉格桑怒目而視，只這一個眼神，我就確定了他不是故意帶我們來到這裡的，這是憋屈的眼神，多吉格桑被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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