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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鮮血順著杜成規被割破的臉頰流出,片刻時間,他已經滿臉是血,驚恐的連“唔唔”聲都發不出來。
這男子畫的很是仔細,說是在化妝,不如說在給杜成規的臉上畫一些稀奇古怪的圖案更加恰當。
他並沒有看鏡子,似乎拿鏡子出來就是專門給杜成規看的,讓他親眼見到他自己的臉被慢慢的破相、毀容。
片刻之後,杜成規的臉已經完全看不到完整,大量血液流下,滴在床單上,這傢伙身體瘋狂顫抖,卻無法控制。
這手握梳子的男子一舉一動都像個女人。
畫到最後,他伸出蘭花指,將梳子的尖銳部分一筆一劃更進一步深入杜成規的臉中,直至被他畫臉的物件突然間開始抽搐起來。
收好鏡子,男子站起來,將梳子插回自己的上衣口袋,沒有去看再次躺在床上、已經陷入彌留的杜成規。
他緩緩開口,尖著嗓音,彷彿一個女人在說話;“一個精神病,怎麼會那麼多事?梳頭不死,畫臉必亡。丁巖只配梳頭,而你……嘿嘿,這張臉真好看!”
一邊說著,他一邊拿出一張白手帕,將手上的鮮血擦拭了一下,隨手又塞回口袋,步履輕盈而嬌媚,走到房間門口開啟門離開。
屋裡依舊很安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清晨。
睡過頭的兩名值班的護工在醒來後發現已經天亮了,雖然才六點過,但兩人心頭都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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