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黃老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他直著腰，目視前方，彷彿年輕了十幾歲似的。

周從文也沒多說話，這件事對老闆來講可能比天大，而且他和自己不一樣，老闆對未來完全沒有預測。

但對經歷過未來的自己來講，卻只是一件“小”事兒。

無論從規模還是從嚴重程度，亦或是持續時間、以及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是對歷史的改變，今年的事情怎麼都趕不上十幾年後的那次改變歷史走向的大事件。

如果說老闆一直追求的是宏大敘事的話，若干年後的那次事件才真的是宏大。

電梯門開啟，黃老背手走出電梯。

來到大門口，他回頭深深的看了周從文一眼，“周從文。”

“老闆。”

“你回去吧。”黃老鎮定地說道，“的確出了大事，涉及傳染病，接診的醫生接連出現被感染的情況。雖然屬於呼吸內科的範疇，但我還是要去看看。”

“老闆，我跟著您也放心。”周從文不再嬉皮笑臉，而是正色和老闆對視，“您年紀大了，說句不好聽的，如果真有什麼問題，我沒事，您可未必能熬得住。”

“您也知道，這是客觀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講真，絕大多數疾病對老年人都不是很友好。”

聽周從文這麼說，黃老神色未變，但鄧明的眉頭卻皺起來。

“您的經驗豐富，我的經驗未必就不豐富。”周從文實話實說，直接和老闆攤牌，也不管以後會面對什麼麻煩，“我知道這次事件很危險，但越是危險，我越是要跟在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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