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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雷雨陣陣。
閃電讓夜空亮如白晝,擊中囊鎖謙莫宮的屋脊,黃銅佛塔代為受過經受天罰。
山腳營地,氈帳裡蒙古牧兵猛然驚醒,提刀起身看了一眼帳外重重雨幕,發現漢人哨兵的身影還在遠處屋簷下站著,心中緊張稍輕。
牧兵瑟縮著脖子,在心底裡唸了句佛號,回到溫暖被窩裹緊毛毯。
不遠處的扎曲河畔,曾屬於僧侶的兩層莊園,是如今奴隸的居所。
陳欽岱站在二樓,看著梯子下。
他不知道梯子有什麼魔力,自從這些奴隸被四處出擊的蒙古小隊帶回來,從來沒人向他們下達任何命令,可他們卻非常有序。
沒有任何人敢跨越雷池一步,登上梯子。
他們寧可擠在梯子下面狹小的角落裡,蹲著睡覺。
這個場景讓陳欽岱不免想到年幼時的土默川。
年輕的額吉把羊趕進圈裡,那些小羊羔子也是這樣。
即使羊圈裡有大片空地,它們還是會撅著羊屁股擠在一起,擠在一個角落,變成一片毛絨絨。
那時漢子叔叔們還沒和達子舅舅們打仗,一切都還很好。
陳欽岱看著蜂擁在樓梯下面的西番奴隸們,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他的笑容沒有貶義,只是看見了當初的自己。
過去他也像這些奴隸一樣,他不找梯子下,找帳子。
但殊途同歸,從不認為自己在受苦,只覺得做小兵嘛,應當應分的。
何況不受苦又能怎樣呢,去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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