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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月山沿拉拉河向北,匯入湟水的坡地,二十餘騎頭戴紅纓帽,向東緩行。
日月山諸番頭目貢布多吉摘下紅纓帽,回頭看了一眼跟隨自己的人。
七部首領各攜子侄,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因內心忐忑而愁眉苦臉。
秋季不單是豐收的季節,也同樣是給朝廷納馬、向蒙古人納添巴的時間。
往年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該趕著四十匹良馬送入西寧茶馬司、趕二十匹馱馬載茶送去黃河南的小河套了。
可是今年多了山下這支軍隊,那個叫帶刀子的人也說,他的首領要十分之一。
儘管戴道子說過,從今往後,他們不需要再向大明朝廷和蒙古小拉尊納馬納添巴,可事實上三家都是這麼說的。
大明朝廷說納馬可保太平,小拉尊也說不必再給大明皇帝納馬,可說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大明皇帝不會為四十匹良馬為他打一場仗,小拉尊也同樣不會為兩千斤茶而發兵擾邊。
貢布多吉很清楚這裡面的差別,納馬與添巴,其實不過是保護費。
不是被大明或小拉尊保護,而是保護不被他們本身掠奪。
貢布多吉從初上戰場的男孩成長為部落頭人的過程,就是看著那些忠於大明皇帝的頭人接二連三死於非命的過程。
忠誠永遠值得被歌頌,即使在貢布多吉看來,忠誠也能讓枉死之人的人格更加高尚。
但在邊境的無主之地,順從的見風使舵,讓自己不值得被攻擊,才是保全部眾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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