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
***
三月初六,秦束在陌生的床上醒了過來。
她睜著眼睛,看著床頂上重重疊疊、雲遮霧繞的金博山。她從秦府搬進了東宮,卻覺得一切仍然沒有變,她不過是從一個小籠子搬進了一個大籠子,而東宮甚至還不如秦府那般華麗精緻,陳設簡單許多,只是背靠著帝后所居的宮城,出入方便而已。
身邊是小孩子均勻的呼吸聲,秦束看了一眼,也許是昨日應酬累得狠了,蕭霂睡得嘴邊都流出了口水,她不由得想笑,又笑不出。蕭霂的性情不算惡劣,若平常心觀之,她甚至覺得能有個這樣的弟弟也很好——但也許這樣才更顯得荒唐。
他自己能不能意識到這是件多麼荒唐的事呢?
昨日,當他們一起,坐在軒車上緩慢行經銅駝大街——街上的一道道目光,於她而言,都彷彿烙在肌膚的羞恥;可蕭霂卻很高興,扒著車欄朝百姓好奇地張望,還頻頻招手,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什麼樣子。
也不知昨日,秦賜來了沒有?秦束不知道,昨日人來人往,浩浩蕩蕩,在鐘鼓喧闐之中,她沒有法子去想他。但她希望他不要來。
這樣一場滑稽戲,何必還請他來觀瞻?她不想看他的眼神,那種雜糅著憐惜與愛慕、為了她純粹地傷著心、卻又還會因為她的沉默而暗揣著希冀的眼神。那種眼神說明,他根本不曾理解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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