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了。”
她的眼神那麼專注,她的語氣那麼誠懇,反而讓一切都好像只是句假話——
“我只望你,最好也不要背叛我。”
夜重,風輕,蓮葉底下窸窸窣窣,是春水洄流的聲音。有花香襲來,卻辨不清是什麼花。
過了很久,秦賜啞聲道:“我明白了。”
***
秦束微微一怔,立刻又笑了。
她一笑起來,便如春冰開凍,春雨入土,一切緊張的,剎那間全都鬆軟了下來。
她笑道:“只要你對我忠心耿耿,什麼榮華富貴,還不都是手到擒來。”
他似不自然地轉過頭去,“謝謝娘子。”
她一手攏著衣襟,一手扶著石桌,慢慢地站起來,逼迫他看著自己。
他沒有後退,於是兩人之間,只隔咫尺,她優雅站起,宛如一株妖異的碧藤在他的眼底生長攀援,而他只是紋絲不動地、冷而安靜地站立。
她反反覆覆地端詳著他的眼睛,淺灰色的眼睛,像狼,即使在毫無意味的時候也透出疏離和抗拒——
她突然明白了。
他異常的乖順並不是真的乖順,狼是不可能乖順的。
只是他在此處一個月,所做的職事也都和他在黃沙獄做的一模一樣,他便沉默地接受了,或許還認為他的人生仍然沒有絲毫改變。
在黃沙獄中做官奴,和在秦府裡做下人,有什麼區別?
她要叫他明白,有區別。
她要叫他明白,只要他足夠聽話,她可以送給他一切。
於是她輕輕一笑,“明日繆夫子過來,你隨我一起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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