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掌勺,我準備調料,鶯兒切菜。
看著鶯兒手持菜刀在菜板上剁地叮噹作響,我心裡更加害怕。
一是因為我明白她一丁點,或者說壓根不怕菜刀上的殺氣。
二是我總感覺她在故意將菜切得格外響,似乎每一刀都是在告訴我
——過了今晚,躺在菜板上的就不再是那顆洋白菜,而會是我的腦袋······
熱烘烘的飯菜上桌,我一直緊跟在高粱身邊,幾次險些和他發生碰撞,但仍不敢離開半步。
一邊吃飯,一邊閒扯,高粱不時為鶯兒夾菜,鶯兒則在一幫為高粱和我倒酒。
舉案齊眉。
如果單看這幅場景倒是其樂融融,主人與客人對飲,妻子在一旁暖場。
如果鶯兒還活著,一定是個好妻子······
可惜她已經化作殺人不眨眼的戾鬼,別人或許能被她的樣子矇蔽,但我卻不會,因為我曾親眼看著她暴打平頭老漢,親眼看著她將一具被她殘殺的屍體吊到我面前。
還親身捱過她的打。
飯菜見底,高粱已經大醉,鶯兒不停勸他早點休息,要扶他回房,但高粱執意不走,死死扒著桌子,和我閒扯一些醉酒廢話。
我心裡越發緊張,生怕高粱撐不住而同意離開,因為那時就是我的死期。
我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濛濛發亮。
如果能熬到天亮,我也能逃過一劫,鶯兒就算再厲害,也絕不可能鬥得過遮天烈日。
可我能撐到天亮嗎?
“蛋兒啊,呵呵呵呵呵,”高粱醉如爛泥,言語也含糊不清,“你說人這一輩子活著是圖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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