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夜一轉往日那份柔弱，此刻的她有著一種讓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無奈地聳了下肩，將青陽劍放在手裡把玩。

我這麼做卻是有點衝動

但何子夜之前為了救我，差點丟掉了性命。

我又做了什麼？

守著這麼一個小破花圈店，連個像樣的臥室都沒有，渾身上下加起來不到五位數的存款。

貪財、怕死

雖然繼承了大天師之位，但我心裡很沒底，因為我只是個半吊子的術士。

就連在預章書院的大戰中，我也沒有做出什麼有用的功績。

這是我一直以來對她的虧欠。

我抬起青陽劍又是一刀刺向了同樣的位置，這一次我疼得一咬牙，似乎是傷到了筋絡。

“你若不喝，我就一直這麼做。你死，我便死；你生，我便生。”

聽見我的話，何子夜抬起了手掌卻又放了下去，止不住哭了起來。

我抬起青陽劍準備再給自己來一刀，卻被何子夜揮手打掉。

她撲過來咬出我的脈門，臉上帶著梨花暴雨地說道：“誰要你當我哥哥了。”

陽氣大量的從我身體內流失，我剛稍微感到一絲不適，何子夜便停口了。

她躺會了床上，直接用被子矇住了頭，無論我怎麼叫喊都不答應。

“那你早點休息。”

我嘆了一口，走出去的時候將房門帶上了。

來到前堂的時候，王寧如同一尊雕像一樣坐在沙發上。

我從茶几下面摸出了醫藥箱，自顧自己地包紮了起來。

“自己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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