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說不上太吵雜，沒有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粗糙的紅磚牆上噴塗著黑白骷髏頭，被切割地稀碎的光影打在牆上，光影慢慢地變著色。

似乎是在一個角落裡，黑色半圓形沙發，角落裡沒有其他的人。

喻見抱著膝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影片。

周梒江脫了外面的外套，只穿了件薄的低領的黑色針織衫，裡面一件襯衫，他仰頭靠在沙發上，神情微倦。

應該是喝了酒，雖然沒有微醺，還是那副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但喻見還是可以肯定他喝了酒。

應該不多。

他手中拿了個打火機，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

打火機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晏辭呢？”喻見問，問完又極小聲地補了一句：“我替時淺問的。”

周梒江慢慢撥出一口氣，歪頭，垂眼，看了一會一會要求這一會要求那的喻見。

喻見也不知道慫字怎麼寫的，倆人互相看著，又沉默又詭異。

周梒江傾下身子，最後扔了打火機，拿過被他扔在桌子上開了影片的手機稍稍轉了個方向。

“看完了？”

“看完了。”

“看圖說話。”周梒江重新把手機扔回了桌面上。

喻見老老實實地開始描述，一邊描述一邊發揮自己的優勢，開始給原本乾巴巴的畫面的潤色，“20XX年，元旦，夜晚，燈火迷離的酒吧裡，一名不良少年只穿了件單薄的短袖，他微仰了頭時，脖頸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執著檯球杆，半倚在球桌邊，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雖是懶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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