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呆呆的，不知道如何面對尹星哲，只好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心裡裝滿了淚水，卻一滴也無法從眼眶中流出來。

“上霞稀……你想到哪裡去？打人不用道歉嗎？”尹星哲突然出聲叫住我，聲音沉得一點都不像他。

我回過頭怔怔地望著他，餘燦靜在他的懷裡偷偷向我揚起勝利的笑容。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點過來啊。”尹星哲面無表情地對我說。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嗎？尹星哲居然要我跟餘燦靜道歉，我這一生還會發生比這更加悲慘的事嗎？

好啊，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殺一個人也是死罪，殺兩個人也是死罪，所有的罪我都通通認了好了。我只當是欠他的，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更何況只是道歉？

“對不起，餘燦靜同學。”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聲音這麼冷過，抬頭漠然地望向尹星哲，“現在我這個罪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茫然地轉過身，卻猛然被尹星哲抓住了手腕。

“你給我等一下。”

“怎麼，還不滿意？想替她打回來是嗎？還是想替你自己打回來？好啊，你儘管動手啊！”我倔強地昂起頭，維持著最後一絲自尊。

星哲，其實我更想跟你說對不起，可是我沒有臉說，你看我多沒用，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所以你打我吧，你打了我，或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得幾乎要發瘋了。

“白痴！你在說什麼鬼話？誰讓你道歉了，打人的是你嗎？你好端端的幹嗎道歉？有毛病啊你？”尹星哲猛然在我額頭上彈了一指，可是這一指卻是輕輕的、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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