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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敵軍有序往十數里外、臨近北滍水的一座坡崗退去,就像次第退去的洶湧潮水。
朱沆、史軫深一腳淺一腳登上庇山南寨兩排柵木夾土夯築的寨牆,拂曉寒風越發凜冽,吹得兩鬢霜發狂亂,看戰場內外良久無語。
蒼白色的殘月還掛在天際,照得屍骸橫陳的戰場有如修羅地獄,還有不少被遺棄在戰場上的受驚傷馬,在血泊中,在斷刃殘朝間,跌跌撞撞的奔走。
徐忻等將率部在血腥戰場以東停駐下來,成百上千的將卒顧不上歇口氣,直接暴露在滴水成冰的凜冽寒風中,開挖長壕;即便河谷地凍得堅硬如鐵,鎬鍬下掘,如斬在鐵石之上,震得手臂發麻,虎口不一會兒就磨出血泡。
這時候誰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分秒必爭之時,誰敢等到後方徵募的民夫調上來後,再去修造新的營寨、壕塹?
夜戰得此慘勝,是不幸中的大幸,卻並沒能重創河洛敵軍,甚至連傷筋挫骨都算不上。
曹師雄此時率萬餘前部兵馬往十數里外的坡崗退去,河洛敵軍在南側河谷以及十數里外的坡崗都扎有簡營,但曹師雄很顯然不想在庇山南側河谷再倉促會戰,寧可先拉開距離,以便更從容的重新組織攻勢。
河洛總管府在六七十里外的汝陽、紫邏口、廣成驛等三處大營,還有兩萬多甲卒可以調動;在萬安山(嵩山西脈)左右的伊闕、大谷關附近營寨,更有萬餘赤扈精銳騎兵待命——此外還有近萬兵馬正圍於嵩縣城下,其在洛水沿岸的城寨以及洛陽、孟津、偃師等地還有大量的駐軍,可以調動的兵力,不在京西總管府之下,只是騎兵規模略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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