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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信繁好不容易從恍惚中緩過神來，已經十點多了。

還好他的車就停在外面，由降谷零開車，兩人朝成田機場趕去。

“我安排了幾個公安全程協助本堂瑛海通關，她的簽證也辦下來了，沒有問題，你放心吧。”路上，降谷零一邊開車一邊說，“另外斯泰林探員那邊……”

“聯絡好了，FBI會在肯尼迪國際機場接她，然後再把她交接給CIA。”

“嗯，這樣最合適，我們不直接和CIA溝通，讓FBI從中協調。”

信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翻著手機。

降谷零掃了一眼，隨口問：“怎麼了？”

“沒什麼。”信繁關掉手機，沒再說話。

他剛剛一直在航空公司的官網上瀏覽本堂瑛海即將乘坐的UA7787次航班的相關資訊。機型是跨洋航線常見的波音747寬體客機，機齡近十年，不算太長。信繁甚至還想透過其他手段瞭解飛機的維修記錄，以及當班機組的培訓記錄。

但他理智地阻止了自己有些奇怪的行為。

那只是一個夢。

信繁不斷在心中強調。

最多，只是一場噩夢。

成田機場很快到了，降谷零將車停放在駐車場中，利用公安身份之便，帶著信繁透過工作人員的安檢通道，來到了視野開闊的廊橋上。

與夢境一模一樣。

信繁嘆氣，他發現自己果然很瞭解降谷零，連他怎麼做都猜得無比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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