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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這裡。”

我朝著車窗外看了看，楊凱旋正帶著他老婆揹著行李包站在雨裡，我忙把車開到他們面前停下。

“這麼大的雨，幹嘛站在這裡等呀，趕緊上車。”

由於一直生活在山裡，楊凱旋也徹底變成了一副農民的模樣，身上穿著那種老式的工作服，腳上穿著綠軍膠。

而黎紅霜的樣子就更是雜亂了，臉上髒兮兮的，頭上披著凌亂的頭髮，我真的很難想象這是老蠱婆那個曾經美若天仙的女兒。

每次看到他們兩個，我都會不禁產生一種心酸的感覺。

楊凱旋笑著把黎紅霜推上了車，說道：“我本來是跟她在裡面等你的，但她非要到外面來淋雨，我怕她亂跑走丟了，所以只能是出來陪著她了。”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兩個。

“凱旋，紅霜她……”

楊凱旋顯得很是樂觀。

“和以前一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身邊離不了人。”

我點了點頭，開車開始往家走。

車子行駛了有十來分鐘，我一句話都沒說，準確來說是我不知道要跟他們說什麼。

這時楊凱旋突然對我說道：“那個，宇哥，我們這突然過來，沒給你添麻煩吧。”

“什麼話，你們過來我高興還來不及，能有什麼麻煩。”

楊凱旋搓了搓手。

“那就好……其實我本來是不想過來的，但是她成天嚷著要來見女兒……

我和紅霜打算在你這待一段時間，我想徹底把那件事給弄清楚了再回去，一年了，是死是活得要有個準兒呀，再這麼拖下去，別說是她，我都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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