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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李由家，窗外的晨光灑進了房間。李由和布妮娜和衣擠在一張床上熟睡著。

李由一個翻身，一下掉在了地上。布妮娜也驚醒了，愣愣地看著坐在地上揉著腰的李由。

李由舉起手，憨笑著：“呵呵，早上好！”

布妮娜也坐了起來，吸了吸鼻子，皺起眉頭打量著凌亂的房間：“什麼味？”

李由不好意思地：“男人的房間當然是男人味嘍。”

布妮娜用眼睛掃視了一下房間：“亂的跟豬窩似的。”

李由解釋：“這不是放假了嘛，打掃房間的阿姨回家過年了。”

布妮娜伸了個懶腰：“有水嗎？”

李由點著頭：“有，有，我給你拿。”

他去一旁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布妮娜：“要不要熱一熱？”

布妮娜搖搖頭：“不用！”她又揉了一下腦袋：“頭疼死了。”

李由坐到床沿：“喝那麼多酒，不疼才怪呢！”

布妮娜又問：“我們喝了多少？”

李由豎起四根手指。

布妮娜一口氣喝光了礦泉水，把空瓶子遞給李由，遂將雙手插進頭髮裡，下巴抵在蜷起的膝蓋上。

李由又問：“哎，妮娜，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布妮娜側了下頭：“想什麼？”

李由：“婁比爾的事。”

布妮娜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沉默著。

李由很真誠的勸說她：“妮娜，生命沒有覆轍，擦肩便是錯過。你都三十好幾了，照我說，該為自己找個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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