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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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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知,父子二人互相都存蒂已久,從吵架最後變為了動手。但江夜雪畢竟年輕,又無援手,很快就被嶽鈞天制住。

鞭杖像疾風驟雨般狠抽下,鮮血橫流。

嶽辰晴聞訊跑來,看得心驚,忙去求情:“阿爹,不要再打了,不要打哥哥……”

“你懂什麼!他母親是個怎麼樣的人,他也一個樣!”

說著鞭子又要照著江夜雪倔不低頭的臉抽下去——

“住手。”

一道疾光閃過,是極為靈力豐沛的符咒,在江夜雪面前撐開結界。嶽鈞天猝不及防,手臂一酸,鞭子失手震脫。他又驚又怒地回過頭,看到慕容楚衣從門外走進來,臂挽拂塵,指捻咒印,冰冷地盯著自己。

“嶽鈞天,你夠了嗎!”

“……你?”嶽鈞天嘴唇顫抖,“你、你居然幫著這個孽畜……”

慕容楚衣扶起江夜雪,轉頭森然道:“他是我外甥。”

“你再動他一根指頭試試看,看我會不會讓你好過。”

由於慕容楚衣的出面,事情最終還是沒有再鬧大。

夜深人靜的別院裡,兩人坐在屋簷下,臺階上。慕容楚衣替他裹著手上的傷,那傷口比鞭痕更深,是他與嶽鈞天爭執動手時被父親的神武所傷及的。

父子吵架,當爹的居然拿了神武來對付兒子,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

慕容楚衣沉默著,難得問了句:“還疼嗎?”

江夜雪不答,良久之後,低聲沉悶道:“我娘臨走之前,曾說過,用不了二十年,我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辰晴的東西。”

“……”

“可如果我說我從沒有想過要和辰晴爭岳家,你會信麼?”

慕容楚衣道:“我信。”

江夜雪沒有想到他會答的這麼快,甚至沒有片刻的猶豫。其實他原本沒有想哭的,可是聽到慕容楚衣如此堅定地說了這兩個字,他忽然覺得那麼難過,那麼委屈,他一下子就埋首於膝,泣不成聲。

他說我從來就沒有想要爭奪什麼。

他說我真的沒有想當嶽府的主人,我沒有這個野心。

他說能給的我都給了,為什麼還要把我最後剩下的唯一不能給的也奪走。

慕容楚衣陪在他身邊,最後輕輕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

而江夜雪那時候大抵也是頭腦亂極了,那麼多年的壓抑撕開了一道宣洩的口子,他其實是失控的,他抬眼瞧著慕容楚衣安慰他,心中情緒如同潮湧難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或者在這一刻,他根本什麼都沒有想,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抵著慕容楚衣,低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只是輕輕的觸碰,猶如蜻蜓點水。

顱內卻似有煙花轟然炸開。

兩人的頭腦都是瞬間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楚衣終於從極度的震愕中回神。他像被蠍子刺著似的猛地推開他,霍然起身,一張俊美的面龐上血色全無。

“你幹什麼--!!?”

江夜雪看到慕容楚衣的臉色,暈眩的頭腦裡終於閃回了清明。他一下亂了手腳,漲紅了臉,慌忙道:“楚衣,我……”

慕容楚衣卻在江夜雪試圖站起來解釋些什麼之前,一下子後退了數步,又驚又怒地瞪著他。

“小舅,對不起,我、我只是……我……”

小舅這個稱呼愈發尖銳地刺中了慕容楚衣,他眼中驟雨疾風,極是混亂。幾番抿了抿唇,想開口卻又覺得太荒唐。他一直習慣了以長輩的姿態去對待江夜雪,誰知江夜雪竟對他懷著這樣的心思,他一時覺得背心發冷,冷汗涔涔。

可要他一個剛剛被強吻過的人,再去訓斥對方什麼,實在是毫無威嚴。慕容楚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不等江夜雪再說話,便拂袖轉身,奪路而逃。

174、從此君子陌路人

從那之後, 慕容楚衣便與江夜雪變得疏離起來。

江夜雪幾次欲與他道歉,想要將話講清, 但慕容楚衣實在是受驚太大, 所以一直躲著他, 不願與他獨處。

這也難怪,慕容楚衣一貫存著的都是端端正正的心思,哪怕並無血緣,他也從來只把江夜雪當做自己的外甥看待,試問哪個小舅不會被這樣的舉動嚇到?

幾次碰壁之後,江夜雪終於明白慕容楚衣是再也不肯再理他了。

江夜雪深知綱常倫理,儘管感情一事是無法遏制的,但他一直很清楚自己與慕容楚衣之間絕無可能。那一天唇上的輕觸, 完全是他心緒崩潰之下未曾思索的舉動, 是他與慕容楚衣相處的那麼多年裡唯一的一次脫韁。

他只是想讓慕容楚衣知道,他其實從來沒有敢奢望過得到些什麼。但即使是這樣一個彌補的機會,慕容楚衣也終究是沒有給他。

與小舅交惡之後, 江夜雪在岳家便徹底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他再怎麼聖賢, 到底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 在這樣的境況下, 他內心深處無可避免地滋生出了痛苦、不甘、失落以及迷茫。只幸好他從來懂得壓抑自己, 一直都在努力排遣著自己的情緒。

直到,那一年的深秋。

那年秋天,嶽府一行人因君上任務, 前往北境煉製兵甲。

彼時嶽辰晴年紀尚小,貪玩不懂事,饒是被父親叮囑了很多次,也忍不住隔三差五偷跑去野郊遊玩。但是北境是重華與燎國的交界處,並非什麼周全之地,有一天嶽辰晴偷摸著溜出去了,卻到了很晚也沒有回來。

嶽鈞天大急,唯恐兒子遭遇燎國的刺客伏兵,立令所有人出去尋找。

江夜雪和慕容楚衣自然也不例外。

——

“你還記得那段經歷麼?”渾天洞的血池之光映著江夜雪的臉,也映著嶽辰晴的臉,“你那時候是那麼驕縱任性,仗著所有人都寵著你,不知天高地厚,為所欲為,想跑到哪裡去就跑到哪裡去,為了找你,我們把北境最險惡的幾處地方都尋遍了,但都找不到你的蹤影。”

他抬起嶽辰晴的下頜,森然道:

“最後還是我用自己煉製的法器嘗試,才終於探得了你的下落。”

嶽辰晴瞧上去崩潰極了,也混亂極了。

他的眸光一片渙散,江夜雪的話,他不知聽進去了多少。

可江夜雪似乎也並不在乎他是否將他的言語全都傾入了耳中,這麼多年的秘密困囿在他心裡,如今終於到了可以訴之於人的時候,哪怕嶽辰晴聾了瞎了哪怕是一具死屍,他恐怕都不那麼有所謂。

“我追蹤到你,發現你竟自己越了重華的屏障界,跑到了燎國的國境裡。”

“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的狀況和現在差不多的悽慘。當時燎國的國君在邊境反覆進行魔化試煉,野郊有大量魔氣侵染的惡獸出沒。你冒冒失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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