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來,“他的路都是先君破例容他拓開的。不然他一介奴籍之身,有什麼資格披掛上陣建功立業?說孤斷他後路……他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先君一道寬恩, 他這輩子有什麼路可以走!還不是庸庸碌碌去做一條慕容憐的狗?”
“……”
君上危險地眯起眼來, 接著道:“但凡顧茫有點自知之明,都應當想到他昨日之榮, 都拜先君所賜。如今他領兵有失,孤依法處置,又有什麼可怨的!”
墨熄原本先來王城,只是為了請準君上,將自己離城的日子推後,卻沒成想竟觸發了與君上這樣的對話。
八年前的君上就像一隻還未得道飛昇的狐狸,並不能很好地在八年後的墨熄面前藏住自己的內心。
甚至無法剋制那種對墨熄太過警惕的眼神。
“他有什麼委屈的?有什麼感到不公?憑什麼想叛?”
字句無情,墨熄聽得渾身血冷——這番話,從前他並未從君上口中聽聞過。而今入耳,他作為一個貴胄都聽得心寒,又何況是顧茫?
何況是那個折損了數萬將士,殘部被羈押,墓碑討不到,兄弟即將問斬的顧茫。
墨熄在這一刻忽然那麼清晰地意識到,之前顧茫拉著自己喝酒,在喝醉時哭著說自己受不住了生不如死,那並不是一時的酒後衝動。
那一天的顧茫是真的崩潰了。
重華將他遣上戰場,卻並不認為顧茫與他那個窮破軍隊是在給重華守土固疆,反而覺得這是權貴賜予奴隸的恩惠。所以他的失敗是不可饒恕的,因為在君上眼裡,顧茫的敗北不是一個忠烈將軍有了一時之失,而是一個得了好處的奴僕沒有做好主子交給他的事。白白辜負了主子的一片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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