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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二,東京皇城,垂拱殿。
御史中丞俞慄昂身而立,手捧笏板,語氣憤慨,奏道:“今日士風,有觀望苟合之弊,有頹靡不振之弊,有阿黨之弊,有誕謾之弊,有巧言譖愬之弊,有奔兢請託之弊。凡此六弊,皆起於好進,革好進之心,禮義廉恥為本。”
“今有知定州樑子野上表‘管下有嘉禾合穗,一科相隔五壟,計六尺三寸,生為一穗,並中間壟內,一科三莖,上生粟三穗’,實駭人聞聽,物極必妖,臣請令定州速貢嘉禾,以定真偽。”
玉階上,天子趙佶沉吟不語。
今日輪值押班的宰相餘深暗自搖頭,朝堂爭鬥了這麼多年,純臣都快絕種了,怎的這個俞慄就是不開竅呢?
官家天資聰穎,所觸之事無不精通,登基之初,向太后還在聽政,官家尚未親政,便能一言而使跋扈至極的權相章惇“懼而退”。
如今,官家御極十二載,馭臣之術早就爐火純青,便是當朝第一人——位極人臣的蔡太師,不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說用便用想罷就罷麼?
以官家的聖明,又怎會被樑子野這種跳樑小醜般的臣子矇蔽?
在樑子野之前,今年就有兩個奸滑臣子欺君而先後獲罪。
二月初一,河南府李譿奏“新安縣萬歲蟾蜍背生芝草”,官家不信,令其進蟾芝。
蟾芝入宮後,官家僅看了一眼,便說“蟾,動物也,安得生芝”?命近侍取水盆浸泡一晚,蟾蜍和芝草自行分開,發現乃是用竹釘和膠紙,將二者強行固定在一起,由是,下詔責李譿欺君罔上之罪,作散官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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