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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修建於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小區，門口的巨大銀杏樹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大面積剝落的牆磚則是它如今的寫照。

門衛室裡只有一位老年人，打量了幾眼孫吳後，對著白晶晶說道：“門沒有鎖。”

說罷，他又開始跟著收音機唱了起來。

“山河壯麗，萬千氣象，怎容虎去狼來再創傷。”

飛雪滿頭舞，鞋子踩在積雪上沙沙作響，遠處傳來幾聲犬吠，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白晶晶抱著女兒走在前面，孫吳跟在她的身後，他們就這樣沉默著一路向前，直到來到一幢老舊的樓梯房前。

白晶晶停下腳步，回頭對孫吳提醒道：“注意腳下，別踩著屎了。”

孫吳看著黑壓壓的樓梯間，小聲問道：“沒有燈嗎？”

白晶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抱怨道：“有是有，就是不怎麼靈，要用力大聲吼才會亮。”

聽到白晶晶這麼說，孫吳便明白她這個明明有潔癖的人，為什麼會寧願冒著踩到屎的風險也要摸黑前進了。

除了擔心吵醒熟睡的女兒，也是不想打擾到鄰居。

如果他記憶中的白晶晶是一個習慣我行我素的刁蠻公主，那麼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則是一位通情達理，性格溫柔的大和撫子。

孫吳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原本黑摸摸的樓梯間有了光亮。

雖然無法照亮整個樓梯間，但是也能讓白晶晶看清楚他們前方的路，於是走了十來步又回頭對著孫吳提醒道：“你前面就有屎，別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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