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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博格里耶一直在試圖尋找向十五區發起有效溝通的辦法，因為，原則上人人都可以向那邊傳送獨立訊號，而且每一個投遞過去的訊號都會收到回覆……但這些年，從來沒有誰成功解碼過十五大區到底回覆了什麼。

“而上一次第一區的晚宴，據說就是因為羅博格里耶收到了一封與以往不同的回信，所以他秘密邀請了一些人到他的宅邸共同研究。他辦了這麼一個聲勢浩大的聚會，說是為了宴請他這些年資助過的優秀青年，實際上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你這些訊息都是怎麼來的。”

“這故事說起來就太長了……”勒內低下頭，“簡單說，就是我有個做黑市生意的朋友，順便也交易一些情報，後來他惹了不該惹的人，跑了，我恰好拿到了他當初截流的一些信和檔案……”

“就這樣？”

“中間的細節對您沒有意義，”勒內輕聲道，“我就是個混子，有些自己的門道、朋友，做的事情也不光彩，您讓我全說一遍，當然也可以，但……您真的願意聽嗎？”

“那你在怕什麼呢？”赫斯塔望著他，“你覺得誰還會來找你的麻煩？”

勒內看向別處，“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您聽了別生氣……”

“怎麼？”

“您。”

“我什麼？”

“我把這個訊息透給你，難道您肯聽了就罷手嗎？”勒內可憐巴巴地望著赫斯塔，“不管什麼事情，只要說出了口，事情總會暴露的……等下了船，您一定會追查下去，到時別的什麼人問您要訊息來源，我既不能要求您三緘其口，也不能再求您保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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