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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微微一愣，這句話他卻不好迴應。

林啟將他表情盡收眼底，臉上的笑意卻更甚了，笑道：“原來如此，怪我怪我，這樣吧，吳大人儘管挑人去，要多少我們派多少，這工錢我給吳大人打個八折。”

工錢？

吳天微微眯起眼，大概也知道‘打個八折’是什麼意思，總歸還是要付錢的。

空氣中有一種危險的氣息發散出來。

兩個對望著互相看了一眼。

少頃，吳天的目光在整整齊齊的勞工佇列中掃了掃，彷彿漫不經心似地說道：“那個婦人是羅王氏嗎？”

林啟順著吳天的目光望過去，佇列中有一婦人，頭微微低著，確實是在羅乙貴院中見到過的羅王氏。

怎麼？威脅我？都說了多少次，人明明就不是我殺的。

有本事把我捉到牢裡去啊。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林啟心中腹誹，像剛剛想起來似的，從懷裡掏了幾張紙向吳天遞了過去：“對了，吳大人你上次說的陶瓷廠的事，我給你寫了個流程，可以參考參考。”

吳天伸手接過，細細看了一會，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讓人看得眼睛疼，不由有些惱火林啟小氣，就不能多買些紙嗎？

他卻還是認認真真的看完了，發現林啟竟是連選址，用怎麼的粘土，多少步驟等等事無鉅細給規劃全了，還寫了一些不知道哪裡看來的土法，另外什麼模具土胚規格之類看不懂的詞也不知有多少，總之是很厲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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