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
第二天,傅來音見著沈青靄的畫。
怎麼說呢?
藝術類、創造類的作品,從來沒有讓所有人喜歡的道理。也從來沒有一件藝術品以此為目的成功過。創作者,有他命定的觀眾。他觸碰到了某一類人的特質,使人們愛得死去活來。
沈青靄的畫,觸到了傅來音。
她成了他命定的觀眾。
史氏夫婦正在指揮工人把畫掛起來,史聞見她站在最大幅山水畫前默默不語,說:“細節處理還不夠好,稍顯生澀。不過這需要時間打磨,急是急不來。”
傅來音卻道:“正是這生澀之處,山水靈動,閒逸又暗藏鋒芒。年輕人的歸隱和耄耋之年的歸隱是不一樣的。”
史聞只是隨口一說,傅來音卻回答得極認真,史聞來了興致,順著道:“怎麼說?”
“年輕人的歸隱是有野心的,他等著下山那刻意氣風發;耄耋之年,是等死。”
史聞笑道:“那他畫歸隱圖豈不太虛偽?沒有歸隱之心,卻偏偏要裝作不惹塵埃。要是沒人請他下山,藏山一輩子,豈不憋屈死?”
傅來音“噗嗤”一笑:“您說得也太過了。哪兒有那麼嚴重?”這幅畫妙就妙在萬籟俱靜,但靜中又覺一點兒風雨欲來。萬分之一點,很少很少,少而珍,微妙幽深,因成一種特質。
所以這一點兒不是虛偽,是人性。若是沒人請他下山,他也不憋屈。他愛著這萬籟俱靜,他寧處深山,等一知己;知己不來,塵世毫無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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