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輕緩,“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男人眸深如墨,開口道,“是嗎?”
她倒是會看人下菜碟。
喬清菀咬著唇角,深吸一口氣,“我有事想跟你說。”
“你父親的事?”
她皺眉,“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不妥,他們喬家的事情都上了新聞,莫昶延知道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男人靠近她,俯身,不答反問,“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喬清菀看向他,問,“什麼交易?”
他傾身向前,薄唇幾乎要貼到她的耳尖,“這裡不方便,我們車上說?”
男人的溫熱鼻息噴薄在她的髮梢,喬清菀身子肉眼可見的顫了下,緋色的唇瓣輕輕張合,道了聲“好”。
她現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低調的黑色豪車上,駕駛座上的男人遞給她一份檔案,“這是婚姻協議書,如果你願意,可以直接簽字。”
男人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情緒,似乎和往日並無不同。
喬清菀隨意翻了幾頁,想都沒想就直接道,“筆給我。”
反正她的江哥哥也不會回來了,嫁給誰還不都是一樣的麼。
至少眼前這個男人能幫她。
莫昶延薄唇輕啟,長指夾著支嶄新的鋼筆,眸光附在她身上,幾縷微末笑意在唇間漾起,“協議的最後一條你看到了?”
喬清菀心慌意亂地翻開協議書的最後一頁。
最後一條赫然寫著:若乙方喬清菀女士對甲方莫昶延先生實在無法產生感情,五年後方可離婚。
察覺到她的動作,男人眉心微皺。
怕她不答應,協議書裡每一個條款都是他斟酌再三才定下的。
當然,偏向的一方也是她。
他優雅垂首,注意了下她的表情,輕輕扯唇。
大概,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甲方能做到像他這樣通情達理的了。
喬清菀長舒一口氣,“看到了,我同意。”
她不知道嫁給他以後自己會不會後悔,但是她現在沒得選。
她首先必須要保證自己有戲拍,有錢賺。
這是她唯一能走的一條路。
她不會放棄演戲。
還有……
她發誓,一定不會讓父親幾十年來的心血白費,她一定要讓齊慧和謝申宇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靜了片刻,喬清菀溫溫淡淡的開口,“不過……莫昶延,我是有條件的。”
“說。”他的聲音不急不緩,聽不出什麼情緒。
“婚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碰我。”喬清菀聲音堅定。
男人斂眸,眉眼間似笑非笑,“已經碰過一次了,還在乎第二第三次?”
喬清菀偏過頭,不再看他。
她深吸一口氣,緋色的唇微微抿起,“在乎。”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帶著幾分痞意,“可我是個正常男人,那方面不可能沒有需求,我們之間,可以沒有夫妻之名,但總要坐穩了夫妻之實。”
“那你什麼意思?”她對上他的視線,眼神清澈又無辜。
他回答得文不對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側首,避開他的目光,“你到底想怎麼樣,還請直說。”
“一週一次。”
喬清菀皺眉,這個男人還真是……
她沒說話。
男人改口,“一月一次。”
思考幾秒,喬清菀抿唇,答道,“……好。”
啟動車輛後,莫昶延提醒她,“繫上安全帶。”
她問,“你要帶我去哪?”
“你的證件在哪?”
沉冷、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傳來,她蹙起眉,頓了頓才回答,“在……綠苑小區。”
車輛啟動前,喬清菀順口把詳細地址報給了他。
莫昶延看她一眼,唇畔勾出淺笑,但稍縱即逝。
這女人怎麼那麼蠢,她的住址他早就知道了。
半小時後,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綠苑小區門口。
駕駛座上的男人身形高挑,坐姿優雅。
如果不是在車上,他絕對能夠和身後的樹木建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完美的風景畫。
喬清菀什麼也沒說,提著包直接下了車。
男人下車,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並肩走著卻一路無言。
就像是陌生人。
“這是我朋友家,麻煩你在外面等等。”
莫昶延看她一眼,聲音帶著警告意味,“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別想著再拖延時間。”
喬清菀低低淡淡地應聲,“我知道,我沒想拖延。”
十多分鐘後,她提著包出來了。
兩人一起乘電梯下了樓。
“東西帶了?”莫昶延沉聲問。
喬清菀不解,“什麼東西?”
他沒回答。
“噢……帶了。”
兩秒過後喬清菀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有沒有帶身份證和戶口本。
自從她成年以後,那些證件就一直放在自己這裡了。
可是,他們現在就要去領證嗎?
會不會太快了?
喬清菀側過頭,盯著他的眼睛,一瞬間竟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從他的深靜眼眸中,發現了平時鮮少看到的認真神色。
綠苑小區門口。
男人一如既往的淡然聲音鑽入了喬清菀的耳朵,“上車。”
她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莫昶延目視前方,眸光深靜,“民政局。”
喬清菀,“……”
下午2點鐘,民政局。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跟那些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麼,喬清菀只看見那些人朝他笑。
喬清菀開啟結婚證,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下。
照片倒是還可以,不至於拿不出手。
畢竟她天生麗質。
至於莫昶延……
照片上的他唇畔掛著淺笑。
本來就帥到足以令大多數女人心動的男人,笑起來似乎更好看。
喬清菀舒了口氣,把結婚證合上、收好,和其他證件放在了一起。
她和莫昶延離開民政局,去了醫院。
喬清菀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這麼草率地就結了婚。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
她也不可能再和江哥哥結婚。
嫁給莫昶延,總比嫁給謝申宇那個偽君子要強得多。
下午2:30,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門口。
喬清菀看到病房裡的父親,緊繃著的情緒瀕臨爆發,她對上他的視線,低聲哀求,“莫昶延,你一定要救救我爸,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她剛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問過醫生了。
醫生說,父親是突發性的腦梗,就算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