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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那火紅的太陽是燒餅……”
“它扁又圓……”
沈棠是個閒不住嘴的人。
來了興致便會哼哼幾句她自己都陌生的調子。曲不成曲,調不成調,還有個壞習慣就是瞎改詞,唱不下去就含糊哼哼。
荒腔走板又難聽。
不過她唱得開心啊。
唯一不開心的,大概就是祈善了。
“……嘿,你就像春天的雨水,夏天的風,秋天的蘋果,冬天的火,燃燒我心窩,嘿嘿——寶貝燃燒我心窩!”十一二的少年,嗓音清越爽朗,乾淨剔透,比同齡少年尖許多。
聲量不大,但極具穿透力。
祈善:“……”
每逢沈小郎君唱歌兒,他就抱怨自己耳力太好,文心對五感有加成,這導致他跟沈棠隔著六七丈都能清楚聽道她唱了什麼。他又不可能徹底跑遠,只能咬牙忍著被荼毒。
他也不是沒試著禁言奪聲沈棠。
不過沈棠反手就報復回來,雙倍禁言奪聲,雙倍唱歌跑掉,歌詞越發粗俗直白、熱情奔放。
赤【裸】裸的互相傷害。
殺敵一千自損兩千的祈善:“……”
罷罷,他認輸,騷不過就是騷不過。
沈棠還越唱越起勁。
祈善開心不開心重要嗎?
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開心。
結果她樂極生悲了……
剛下山沒多時,迎面碰到一夥押送輜重糧草的隊伍,約莫千人。儘管規模不大,但顯然是一夥精銳,士兵身上血氣重,兩側兵卒時刻警惕四周情況,眼底時有精光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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