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老王頭再度吞吐。

李二勇見狀，在他背後一聲輕咳——

“老王，你閨女幾天沒洗澡了……”

“我說！我說！”

老王頭眼含熱淚，無奈點頭：“您猜的沒錯，確實是。我們當時買獅子的時候就聽說，那對石獅子原本所在的那座廟是個有幾百年歷史的古剎，結果當年因為四舊的事兒，廟宇讓人給打砸搶燒得不成樣子了，裡面之前的東西不是被毀就是被搶走，這兩尊石獅子太硬不好砸，就被留在了廢廟裡，再後來就被倒賣文物的從廟裡給弄了出來，才流進了市場裡……”

袁曉姬冷冷一笑：“你出手還真闊氣，想必當時你們籌了不少款吧，幾百年古剎裡的文物你都敢買？”

老王頭苦笑道：“您有所不知，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了，以為……以為是撿了個大便宜……”

“便宜？此話怎講？”

“是這樣的，這石獅子在上一任買家手裡……出過事兒……”

老王頭一聲嘆息，又道：“那好像是我們把這對獅子買回來之前不久的事，它們曾在另一個買主手裡，是個開鋼廠的大老闆，有的是錢，就把這對石獅子高價買去給工廠看大門，可這個大老闆平時特別狂，尤其喝醉酒後天不怕地不怕，有一回喝多了回廠裡時，一到門口就看見石獅子裡那隻踩著繡球的公獅子，眼睛瞪得老大，就跟一直瞪著他看似的，把他嚇了一跳。後來他就氣急了，走過去就朝著石獅子拳打腳踢耍酒瘋，還往獅子腦袋上尿尿，問它‘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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