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要命,恨不得當場就把他辦了。
但是他不能這麼幹,只能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蹭了蹭,稍稍佔點便宜解解饞:“我的言言太可愛了。”
謝卓言的雙手被他扣在身側動彈不得,承受著那人全部的重量,緊貼的身體微微發熱,呼吸聲近在耳邊,胸腔裡的心跳聲也變得越來越快。
謝卓言有點緊張地抬頭看著那人,只見他有些邪氣地一笑,俯身下來,輕輕地咬著他敏感的耳垂。
“言言,我不想把你讓給別人,我會瘋掉的。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想和你過。”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和脖頸,謝卓言沒有太注意聽他在說什麼。他臉色通紅,已經不自覺的有了點反應。
謝卓言窘迫地扭過頭去。難不成這傢伙硬的不行來軟的,改用色/誘計了嗎?
謝卓言稍稍張開嘴,嘴唇顫了顫,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反倒被那人一口咬上喉嚨,哼出了聲。
他在心裡狠狠地警告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了,終於掙扎著甩開那人的手,從他身上爬起來:
“別、別鬧了,該去片場了。”
謝卓言這回沒同意也沒拒絕。
賀漓一個勁地傻樂,高興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第43章 第 43 章
傍晚收工之後,賀漓開車送謝卓言回家。
“我要回一趟港城, 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 今晚不回來了。”
謝卓言拉開了車門:“天盛的事嗎?”
“嗯。”賀漓點頭,“老闆卷錢跑了, 股價暴跌。我們在做準備了,準備接手。”
謝卓言下了車,忽然想起了什麼, 敲敲他的車窗:
“明早劇組要去安城,下午進山拍外景,你趕得過來嗎?”
“來得及,”賀漓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明早直接去安城, 在那邊的機場等你們。”
謝卓言點點頭,把挎在肩上的揹包向上提了提,轉身要走的時候, 賀漓忽然叫住他。
“山裡冷,多帶點衣服,沒有的話把我的外套帶上。”
謝卓言訥訥地點頭,心裡腹誹道:誰要穿你的外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太曖昧了。
吃過飯之後,謝卓言在房間裡收拾行李。
他算了算, 自己進組的時候是酷暑的七月,現在已經是夏秋之交的九月。
南方沿海城市天氣溫熱,已近入秋卻還是烈日炎炎。
謝卓言沒帶什麼保暖的衣物, 這兩個月來穿的一直是單薄的襯衫和褲子。
除了各式各樣的短褲中褲,他只帶了兩條長褲。一條破洞牛仔長褲,一條輕易就能被風灌進去的闊腿褲。
謝卓言摸出手機想查查安城的氣溫,提前估計了一下山裡的溫度。還沒入冬,想想應該也冷不到哪裡去,於是把就把這些都帶上了。
謝卓言把要用的東西都帶上,滿滿當當地裝了兩個行李箱。
面前擺著沉甸甸的兩個巨大行李箱,他轉念一想,明早趕飛機沒有助理幫他拿行李,又把東西縮減一下,裝成了一隻箱子。
剛把行李箱的拉鍊合上,許媽就來敲門了:
“謝少爺,我買了水果放在冰箱裡,你明天帶一點著路上吃。”
謝卓言應了一聲,把箱子拖到牆角放好,然後進了廚房。
廚房裡的冰箱很大,一拉開門,一股冷氣卷著白霧撲面而來。
冰箱裡面滿滿當當的什麼都有,琳琅滿目的水果蔬菜,生鮮魚肉,零食甜點,酒水飲料,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儲藏格。
謝卓言拎出一袋葡萄,順手摸出了一個蘋果,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他抬起頭,看向儲藏格頂端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罐牛奶。
謝卓言愣了一下。
這個牌子他很熟悉。
雖然他不能喝,但是他有段時間總是買這個牌子的牛奶——就是賀漓住在他家的那段時間。
謝卓言不能喝牛奶,也不知道哪種好喝,買這個牌子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它貴。
《禁地》拍攝結束回到海城後,賀漓賴到他家住了一段時間。
謝卓言住的地方很偏僻,早晨買不到鮮奶了,於是他就從超市裡買盒裝的,熱一熱給賀漓喝。
賀漓一聲不響地離開的那一天,謝卓言一整天沒吃飯。半夜實在是餓得不行了,神情恍惚地拉開冰箱,忽然看見了冰箱裡剛買來的牛奶,頓時眼淚繃不住地往下流。
最後,他把那些全部都扔進垃圾箱。
謝卓言暗自把拳頭捏緊了又鬆開。
他當然不是不愛賀漓了,當然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相處這麼久,他從來就沒有看清楚過賀漓的心,賀漓也沒有對他做出過承諾。這讓他總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再次拋棄,生怕上一秒還陷在甜蜜之中,忽然就會被狠狠地扇一巴掌。
“謝少爺……”
許尋梅忽然探頭進來,有些小心翼翼的。
“怎麼了?”
謝卓言把冰箱門合上,看向她。
“老爺來了,”許尋梅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似乎生怕驚動了什麼東西,“說要和你聊聊。”
謝卓言瞳孔微微放大,顯得有些意外。賀漓又不在,老賀總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
“好的,我馬上出來。”
謝卓言抽了張紙巾,擦擦手,然後推開廚房的門。
謝卓言一眼就注意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個人,約莫六十來歲,精神矍鑠,頭髮基本還是黑的,也不知道是染了。眉眼間和那人有七分相似,正是賀漓的父親。
“賀總。”謝卓言有點忐忑地走過去和他打招呼,“賀漓他不在。”
老賀總抬頭看他,盯著看了兩眼,然後說:“坐。”
氣氛有些壓抑,謝卓言走到儘量遠離他的一側沙發,慢慢地坐下。許尋梅過來給他們上了茶,然後就站在一邊。
謝卓言有些窘迫地抬頭看她求助,許尋梅只是搖搖頭讓他安心。
“我知道他不在所以來的,”老賀總淡然地喝了口茶,“我就是想看看,那小子金屋藏嬌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老賀總那雙鷹眼一樣銳利的眼神忽然投向他,謝卓言一愣。
“謝卓言嗎?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他收回了視線,幽幽地說。
他那種鋒利的眼神似乎能直接穿透靈魂,讓謝卓言越發地緊張。
看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老賀總忽然一笑,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