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謝卓言還在,一定能把他追回來。
謝卓言這幾天日子過得很自在。
白天和賀漓一起去片場拍戲,晚上一起回家,原本空蕩蕩冷冰冰的房子裡竟然有了煙火味。謝卓言其實也很留戀這種感覺,兩人相安無事地一起住了一段時間,謝卓言也沒再提起搬出去的事。
但是他依然每天晚上都把房門反鎖起來,以防有人又半夜爬他床。
過了大約一週,謝卓言終於重新忙碌了起來,繼續和賀漓拍對手戲。
這次的床戲尺度稍微比以前大了一些,不過也不是特別苛刻。
“好久沒和我拍戲了,想我沒?”
趁著拍攝間隙,賀漓埋頭在謝卓言耳邊說道。
在導演的要求下,兩人此刻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態——兩人面對著面,謝卓言坐在茶几上,賀漓用手抬起謝卓言的一條腿。
謝卓言有些羞恥地不敢看他,卻聽見那人朝他吹了聲口哨,森然一笑,“親愛的,你丁頁到我了。”
頓時,謝卓言像嗆住了一樣,臉紅了一大片。
……
拍攝完這一段之後,來不及聽導演說什麼,謝卓言火速溜進了更衣室冷靜。
賀漓也緊隨其後地跟了進來,回身鎖上了門,從背後抱住謝卓言,直接把他推到了牆邊。
“你幹什麼!”謝卓言一手撐著牆試圖保持平衡,另一手試著去掰開賀漓放在他腰間的那隻手。但是論力氣,他從來就贏不過賀漓。
“外面有人!你放開!”
幾個工作人員提著盒飯從旁邊路過,交談聲距離他們不過隔著兩三米。賀漓仗著這邊角落隱秘,沒什麼人注意,仍是不依不饒,臉幾乎要貼到謝卓言耳邊。“幫你摸摸,不用太感謝我。”
“你喜歡的吧。”那人在他耳邊說。謝卓言卻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
隔著薄薄的一層滌綸布料,熱度絲絲縷縷地滲透進來,明明只是略高於體溫的溫度,卻讓他感覺幾乎燙得要燒起來,謝卓言仰著臉喘氣,渾身一.顫,一瞬間渾身上下都繃緊了,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賀漓見他抿著下唇別開臉去,滿臉羞憤的神情,心裡狠狠地酥/麻了一下。
他剛想鬆開手,就看見謝卓言腿一軟,差點又跪下去,忙把他撈起來。
謝卓言靠在他懷裡,緩了片刻,喘氣平靜下來,無意間和賀漓一對視,臉“唰”地紅透了,猛地胡亂推開他,扭頭就走。
等他走出來的時候,謝卓言已經跑沒影了。
沒人的房間裡,謝卓言迅速換了條褲子,把弄髒的內褲捲起來,做賊心虛一樣藏進了揹包裡,盤算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扔掉。
第40章 第 40 章
晚餐桌上,謝卓言對著一桌子飯菜發呆。
“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接這種戲, ”賀漓敲敲碗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副佔有慾十足的架勢,“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品德高尚的。”
謝卓言額角抽了抽, 默默地拿起筷子扒飯不理他。
這傢伙揩油還少嗎。
“……以後床戲肯定不能接,不管跟男的還是跟女的拍,都不許接。吻戲也不可以, 親熱的戲也不可以,談戀愛——談戀愛的戲也不行,後面編劇肯定要寫拉手親嘴的……”賀漓掰著指頭唸唸有詞。
謝卓言眼神不悅地挑了他一眼,把筷子拍在了餐桌上, 對他表示抗議。
“我拍什麼戲你管那麼多!”
明明謝卓言什麼都還沒答應, 賀漓倒好,已經準備管起他來了。
“等你簽到風行來,就得聽我的, 我是你老闆。”賀漓一手撐著桌子,表情十分得意,“你得記得討好我,多說點好聽的。”
謝卓言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淡漠地說:“你想多了, 我有說過要籤嗎?”
“不籤?你不能不籤。”賀漓抓住他的手,耍賴道,“你簽過來, 老公罩著你,隨你想演什麼演什麼,演皇帝還是演太監……”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謝卓言瞥了他一眼,抽回了手,“再動手動腳的,我等下就讓你變太監。”
賀漓笑起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眼神裡的愛意都快溢位來了。
這種眼神謝卓言很熟悉,賀漓以前看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裡有光。
謝卓言心裡狠狠一顫,眼神閃避推開他。“我吃好了。”
回到房間裡,謝卓言反手關上了門,撥出一口氣。
賀漓這傢伙……總是讓他頭疼地要命。
謝卓言坐到床上,從床頭櫃上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
他的床頭放著一本小小的日曆,上面代表明天的日子用紅色的筆畫了個圈。
謝卓言看著那個紅色的圈,莫名有些感慨。
明天,明天他和公司合約就要到期了。
想到這裡,謝卓言剛才壓抑的心情頓時輕鬆自在了不少。
第二天拍完戲之後,謝卓言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坐在車裡還哼起了小調。
“怎麼,和那破公司解約了這麼開心。”賀漓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笑道。
“那是,終於不用背黑鍋了。”謝卓言往後一靠,在心裡罵了幾句王八蛋公司和經紀人。
賀漓點點頭:“走,我請你吃飯慶祝。”
“慶祝什麼?”
“慶祝你和天盛解約,慶祝我要當你的老闆了。”賀漓一腳油門才下去,車身猛地往前竄了竄。
“喂,我可沒說要籤!”
“不籤也得籤!”
“就不籤!”
……
賀漓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騷,特地搞了個情侶包廂。在服務員小妹迷惑的眼神中,謝卓言硬著頭皮吃完了這頓飯。
吃飽喝足就想睡覺,謝卓言此刻無比思念家裡的床,但是賀漓卻沒把車往回開,反倒往一個陌生的方向開去。
很快,車在市中心一家金碧輝煌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去哪兒?”他往窗外看。他認出這是珩城的音樂廳。
“音樂廳。”賀漓熄了火,解開了安全帶。
“你想看演出?”知道賀漓會畫畫,謝卓言覺得他會去音樂廳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賀漓帶他來幹什麼?
“有一點。”
賀漓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看不出來還對這個有興趣啊。”謝卓言懶散地坐著沒動,他其實提不起興致來。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