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他失蹤了一整晚,工作人員到處在找他。
嚴寒未消的二月,深夜裡飄起了小雪。賀漓捧著一大束花在謝卓言家樓下等了一整夜,人沒等到,等來的卻是謝卓言昨晚去和別的女人約會的訊息。
最終那束花也沒送出去,他把花丟進了垃圾桶。
賀漓閉了閉眼,覺得沒勁,起身關掉了電視。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賀漓接起來電話,聽著對方說了什麼,神情逐漸凝重起來:
“醫院?你確定是謝卓言?”
“當然了哥,小美人我記得可清楚了,錯不了。”他的語氣莫名有點洋洋得意。
“謝卓言去醫院幹什麼?”賀漓微微皺眉。想起了那瓶從他包裡找到的不明藥物,不免有點擔心。
“放心吧哥,”賀渢嘻嘻地笑起來,然後壓低聲音說,“不是肛腸科……”
賀漓在心裡使勁地抽了這個二逼弟弟一頓,掛了電話。
……
一週後,謝卓言重新回到了珩城。下飛機吃了晚飯,天才剛剛黑下來,梁佐又拉著他去了酒店的健身房,鬥志昂揚地說要練練肱二頭肌。
謝卓言不走型男路線,身材偏瘦但也還算結實,渾身上下沒一點贅肉。見證了太多小鮮肉舉鐵引發的“慘案”,他平時也不經常刻意鍛鍊,家裡的健身房和器械完全就是擺設,哪天心血來潮想鍛鍊了,最多也就是清早起床出門和老大爺們一起晨跑。
梁佐比他還虛,沒一會兒,兩人都渾身是汗、氣喘吁吁的,果斷達成了一致意見——練什麼練,吃夜宵去。
謝卓言回到房間,洗完澡躺在床上,腦內又浮現出來賀漓勻稱又絲毫不誇張的肌肉,一時間有點上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他抱著手機正想查查科學鍛鍊方法,忽然收到一條簡訊。
“在幹嘛?”
收到這麼一條奇怪的簡訊,謝卓言有點疑惑,只簡單的反問了一個字:“誰?”
那人沒有回覆,電話鈴聲忽然又響了起來。
稍微猶豫了一下,謝卓言還是接了起來。
“喂?”
“是我。”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慢條斯理地說。
謝卓言把手從結束通話鍵上方拿開了。“賀漓?”
那天謝卓言把他送回去之後,他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了。
“那天你送我回去的?”賀漓問道。
謝卓言輕飄飄地說了聲:“對,路費結一下。”
說完這話,賀漓若有所思:“真的是你……”
“我怎麼了?”謝卓言覺得莫名其妙。正對著床的空調風吹在身上有點冷,謝卓言把手機夾住,伸手去抓空調遙控器。
“我好像記得,”賀漓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還偷親我了是不是?”
謝卓言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感覺到耳邊癢絲絲的,不知道怎麼就抖了一下,手機“哐當”一聲掉在了紅漆木地板上。
“我不是——”
他把手機撿起來,對著話筒反駁。
賀漓打斷了他的話,笑得莫名有點邪氣。
“心虛了?”
“明明是你發酒瘋……”
賀漓不知道是相信沒相信,哼笑一聲。
“算了不跟你說——”謝卓言說著就要掛電話。
“哎,先別掛。”賀漓阻止道,“我問問,你去醫院幹什麼了?”
謝卓言一愣,秀氣的眉毛下意識地就蹙了起來,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你監視我?”
“監視?你別想太多,我可沒這癖好,也沒那閒工夫。”那人笑笑,聽他語氣緊張,就知道這是說對了。
“那你從哪兒聽說的?”謝卓言緊張兮兮地。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了。”他補充道,“我有點……不放心。”
謝卓言一蹙眉:“你管得這麼寬啊,我感冒了不行麼。”
“感冒?那你應該去隔壁內科,不是去心理科。”賀漓語氣忽然誠懇了起來,“謝卓言,你到底怎麼了?”
謝卓言揉了揉太陽穴,抿了抿髮乾的嘴唇,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說:“沒事,工作壓力大失眠了。”
“那你早點休息。”
對面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
第二天,謝卓言沒看見賀漓,反倒是在片場看見了許多陌生的面孔。拍攝內容進入了新的部分,有很多新面孔進組了。熟悉的陌生的,想看到的不想看到的,一股腦兒都來了。
幾個演員站成一圈,謝卓言一眼就看見了夏啟未,於是沒打算過去。這時候幾個保鏢簇擁著虞遲從外面進來了,於是謝卓言朝他走過去。
進門之後,虞遲揮手讓保鏢們離開,隨後他也立刻看見了謝卓言,朝他一笑,伸出手。
“卓言。”
謝卓言和他握手,微笑著問道:
“虞先生,您居然還記得我。”
“當然,”虞遲身上有種成熟的穩重感,“叫我虞遲就行了。”
謝卓言點頭:“您終於進組了,我期待和您合作很久了。您是……您是我最喜歡的演員。”
“我也很期待。”虞遲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嚴肅,“要簽名嗎?”
謝卓言一愣,看他眼裡含著笑意,知道他在開玩笑,但是不要白不要,他還是從包裡摸出了紙和筆。
“賀總。”虞遲忽然說。
謝卓言一抬頭,就看見賀漓和助理朝這邊走了過來。
“虞老弟,好久不見。”賀漓站到他身邊,把謝卓言要遞筆的手硬生生給按了回去。兩個人暗暗較勁,謝卓言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沮喪地看著他們。
“……什麼?那小兔崽子還纏著你?”虞遲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賀漓咬牙切齒地說,“回去我收拾他。”
“算了,”虞遲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現在進組了,總算能清淨兩天了。我先去化妝了。”
虞遲和賀漓聊了幾句,助理就帶著他往化妝間去了。
人一走,賀漓就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謝卓言看。幾天沒見,好像想把這些天的都看夠本似的。謝卓言的頭髮似乎剪短一點,染回了黑色,襯著白皙的面板,讓他看起來更清爽了幾分。
謝卓言手裡還拿著紙筆,罪證確鑿,莫名有點心慌,正想悄悄把手裡的明信片和筆放回包裡,卻被賀漓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
“喲。”
賀漓低頭一看那張明信片,上面印著虞遲半裸著上身展現流利肌肉線條的性感寫真,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