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悻悻地閉嘴。
“不是吧,你要是想玩兒這個了,看這兒這麼多,要什麼有什麼,漂亮的腰細的活兒好的………”
袁淳酒氣上頭了,二世祖的醜態畢露,臉色紅得像豬肝一樣,打了個酒嗝:
“還是說你喜歡刺激的?那小子挺漂亮,腿長腰細屁/股也翹,脾氣還挺辣,玩起來應該也夠味兒……”
賀漓臉色倏地冷下來。
看著他的眼神,袁淳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不吭聲了。
“說,你繼續說。”賀漓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酒杯,“再說一句,把你丟乾湖裡餵魚。”
袁淳話音戛然而止,悻悻地喝了口酒。
“好像別人還看不出你有多上心似的。”賀渢看著他那副鬼迷心竅的樣子,偷偷小聲嘀咕道。
即使賀漓閉口不談,他也看得出其中的貓膩。嶽震華那老頭他打小就熟悉,是比較頑固的那種老古董。作為從業多年的國際大導演,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幾十年的閱歷,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嶽導選角都是經過嚴格考量的,很少會衝動的一時間心血來潮。
出於口碑的原因,有很多偶像藝人削尖了腦袋想接他的戲來轉型和鍍金,但是奈何嶽導挑選演員從來不考慮人氣,只要他看的中,素人也願意捧,看不中的,隨你是什麼超人氣小鮮肉也不會看你一眼。他這種人和流量偶像完全就不是一個圈子的,而謝卓言完完全全就是流量偶像的代表,兩個人素無交集。
如今嶽導固然是對謝卓言青睞有加,但是這樣的兩個不同圈子的人要發生交集,肯定是需要有人在中間牽線的,這個人一定是能在嶽導面前說得上話的人。除了賀漓,還能是誰。
他賀漓要是不肯,謝卓言根本就進不了這個組。
當然,這只是基於對他們的瞭解,沒有證據的直覺和推測。
賀渢百思不得其解。賀二少一點也不關心娛樂圈,對謝卓言這個名字的印象不深,臉和名字也從沒對上號過,受輿論的影響,他之前也覺得謝卓言和他哥不對付。
如果真的是賀漓想把謝卓言塞進劇組,那他究竟是想幹什麼?
謝卓言年輕漂亮,賀漓對他有興趣完全不稀奇。但是就算賀漓看上了謝卓言,費的著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賀渢把酒杯舉到嘴邊,看著賀漓的側臉,迷惑地眯起眼睛。明明是從小和他哥一起長大的,自己卻好像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第13章 第13章
第二天一早,謝卓言是被陶旭的敲門吵醒的,他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下床匆匆洗了個澡,洗掉一身酒味,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早飯也沒吃就踏上了去片場的車。
因為宿醉,謝卓言狀態不佳,打不起精神,在車上又差點睡過去。好在早上沒他的戲份,他可以坐在旁邊休息。
陶旭給他倒了杯咖啡,閒的沒事就去幫著場務搬東西刷好感了,謝卓言嚐了一口,胃不舒服就隨手放到一邊,翻出劇本來看。
早上這一場是賀漓的戲。
謝卓言坐在摺疊躺椅上,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心裡暗爽,今天終於輪到自己閒下來看別人表演了。
拍戲的時候,謝卓言向來只管拍,對後期製作什麼的一竅不通,不過前兩天收工的時候他偶然聽見場務說了,這場戲要用到特效合成沙漠背景。
眼前的一片空地上有個大沙坑,坑裡還站著兩匹棕色的駿馬,正低頭啃著沙坑邊沿的幾株藤蔓,鼻子裡哼唧哼唧地喘著氣。負責牽馬的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把韁繩鬆鬆垮垮地往鐵欄杆上一栓就不管了。
沙坑周圍的綠幕已經拉好,嚴嚴實實地圍了大半圈,攝像和燈光也已經全部除錯就位。
謝卓言遠遠看著那兩匹高頭大馬,連馬鞍都沒有套,心裡面有點發怵。
以前他跑龍套的時候,幾乎什麼角色都演。有一回演騎兵,佇列沒拍好的時候大家擠著碰著,有個群演小兵的長矛不小心戳到了他的馬屁股,那匹馬受驚撅了蹄子,謝卓言一下沒抓穩就從馬背上摔下來,在醫院裡躺了三天,萬幸的是沒有骨折,只是點皮外擦傷,但是掙的錢還不夠交醫療費的。
謝卓言一看到馬就覺得屁股疼,於是把躺椅拉到一邊的休息區,坐的離它們遠遠的。
沒一會兒,賀漓換好戲服也出來了,等待拍攝的間隙,走到休息區找位置坐。他昨天睡得也挺晚,但是今天氣色不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嘴角似乎還帶著點笑。
謝卓言把劇本放在腿上,正低頭看著,手邊放著半杯喝剩的咖啡。
他的頭髮有段時間沒剪了,總是垂下來遮住眼睛,謝卓言有些煩躁地撩了幾下。
等下星期造型師過來的時候,一定要和他商量商量,把頭髮剪了。
低頭實在不方便,謝卓言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橡皮筋叼在嘴裡,抬手把頭髮紮了一下。
工作人員都離他們挺遠,梁佐不知道又上哪兒去買東西吃了,旁邊沒有別人,賀漓也就毫不避諱地坐在了謝卓言旁邊。
在沒有旁人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是特別微妙。
賀漓眯著眼睛看他。
謝卓言嘴裡叼著個皮筋,抬手攏頭髮的時候牽動著襯衣下襬,潔白的襯衫下若隱若現地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線來。賀漓舔舔發乾的嘴唇,往他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如無其事地盯著他看。
謝卓言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風輕雲淡的瞥了他一眼,繼續扎自己的頭髮。賀漓看著他別開臉去,沒來由的手癢癢,一伸手就把他嘴裡咬著的皮筋給扯走了。
“拿回來。”
謝卓言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把脖子往後縮了縮,隨後趕忙伸手去搶。
賀漓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把手背到了身後,謝卓言差點倒在他身上:“求我。”
這種行為極其幼稚,就像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故意扯開暗戀女孩的頭髮,看見她生氣的表情卻很享受一樣。
“傻逼。”
但是賀漓還沒得意多久,謝卓言瞥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隨後從口袋裡又摸出一個,三下五除二把頭髮綁好,拖著躺椅遠離了賀漓半米距離。
賀漓轉著手裡那個黑色的皮筋,看見謝卓言扭過頭去,一副不打算要的樣子。賀漓身上穿著戲服,也沒處放,順手就把橡皮筋套在了自己手上,惹得謝卓言一下子漲紅了臉,又搶了回去:“還我!”
謝卓言搶回皮筋放進口袋,臉已經漲得通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