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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笙！”餘旻文心頭又驚又怒，那種感覺幾乎令他失去理智，血液之中瘋狂的情緒幾乎噴薄而出，擔心和怒火交織在一起，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女人凌遲！

被甩開的方亦楚很快被幾個特警控制，很快拽離現場。

花顏眼底的神情實在複雜，她的目光與凡笙對峙著，只是眼神空洞得可怕，像是透過她在看其他的人或者事，又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看到匕首上不斷滴落的鮮血，她的嘴角兀自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那是一個決絕的笑容，帶著義無反顧，同歸於盡的決心，她緩緩鬆開手裡的匕首，然後舉起手裡的槍瞄準凡笙的心口。

凡笙身體微微一僵，下一刻她猛地瞪大眼睛，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驚駭的表情，她赤紅這眼睛大聲叫道：“不要！不要開槍，她沒有……”

如同九幽寒冰般的涼意陡然從心底浮起，頃刻之間沁入四肢百骸，在行動之前她就感覺到莫名心慌，現在對方終於出手，她原本懸著的心不但沒有落下，反而還提了起來。

尤其是她看到高處一閃而過的寒光，下一刻只聽子彈破空的聲音傳來，一切彷彿已經成了定局，雙方同時開槍！

本應該中槍的凡笙卻好生生的站在原地，只是眼淚止不住湧出，因為近距離的接觸，花顏身上的血濺到她的臉上和身上。

入眼，是刺目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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