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飄然,暈乎乎的樣子,被艾爾莎撓了幾下之後,他就軟綿綿地喵了幾聲,然後喵喵喵喵叫個不停起來,一聲接一聲的,簡直簡直像是在撒嬌!
艾爾莎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不過現在這個情況看上去倒像是人類的醉酒?
緊接著,艾爾莎又感覺到她懷抱裡萊撒希像是抽搐起來,身體戰慄起來。驚慌的艾爾莎趕緊叫來了辛巴,辛巴剛剛從艾爾莎手上接過萊撒希,一聲巨響轟然響起。
是從海港那邊傳來的。
強烈的震動影響到了他們的城堡。
轟轟轟轟,人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炮轟聲接二連三地緊跟著再次出現。
海盜!國王!是海盜來襲擊了!
一個士兵跌跌撞撞地衝進城堡,大聲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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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王威武
深沉的黑暗佈滿了整個夜晚,烏雲將整面天空都遮蔽的嚴嚴實實,海面上只有微風拂過,但海面卻不能算平靜。
幾乎全城的人都在聚在城堡周圍,今天士兵也被放了假,只剩下幾個倒黴鬼看守船艦船塢,其中還有不少也溜進城裡去喝酒狂歡了,誰能想到海盜會挑著這麼一個日子出其不意地發動了對阿倫黛爾的襲擊呢。
大炮的轟擊驅散了夜裡的涼霧,但當他擊中目標時揚起的塵霧卻更加恣肆。
阿倫黛爾港上停了一圈船,白天剛駛進港灣裡來時,他們是笨重平和的貨船,然而如果開啟舷窗的話,就可以看到一塊黑鐵,只這樣也看不出什麼,但這黑鐵其實是大炮的鐵身。被起碼三條鐵鏈固定住的大炮就這樣藏了起來,而此時這些被藏在二層艙中的大炮都已經從船側探出他的炮筒,一下接一下朝著阿倫黛爾射出炮彈來。尖叫聲和爆炸的火光交織成一首殘酷的樂曲。
主艦的甲板上,一個黑髮男子放下眺望用的望遠鏡,他棕色的眸中映著忽閃的火光,又黑又粗的長眉擰在一塊,倒不是為了這殘忍的場景而感傷,而是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所困擾著。他叫希爾茨,職業海盜,選擇這個職業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父親就是個海盜,幾年前,在打敗了幾個對手之後,他就繼承了船隊。
偷襲阿倫黛爾是他經過一番考慮和研究之後才決定的,阿倫黛爾軍力不強卻富饒繁榮,簡直是一隻在主動衝他們嗷嗷叫的大肥羊。他也並非貿然出手,這幾天他們裝作普通商人,基本已經走遍了都城,摸清了海軍船塢的所在,第一個被攻擊的就是海軍船塢。今天是艾爾莎公主的生日,軍力懈怠,現在也快到後半夜,該喝醉的也喝醉了,該睡覺的也睡覺了,希爾茨看看懷錶,掐著點兒差不多了,就指揮著手下開炮了。
在希爾茨的打算裡,第一輪轟炸過後,這個都城基本上應該就沒有什麼戰鬥力。接著他會揮刀登陸,掠奪錢財,佔據城堡,扣住城堡裡的貴族們。阿倫黛爾不是大國,這回艾爾莎女王辦的也不是重要生日,他已經點過了,來的那些貴族們,那些人的地位說低也不能算低在綁架他們之後應當能索取不菲的贖金;說高又不能算高裡面沒有哪個人值得大國出動海軍來剿滅他們。
直至此時,一切都按照他所預想的發展著。
和藹的國王,柔弱的公主,無能的貴族,潰敗的軍隊還能有什麼變數呢?
水晶吊燈在大地的震動中顫動起來,宴會大廳裡光線晃盪。
牆壁掛著的番紅花皇旗也彷彿畏懼般戰慄起來,然後飄然掉落,被慌亂的人群給無情的踐踏。
原本被優美的樂曲盪漾的繪花穹頂此時則充斥迴盪著淑女們的尖叫聲。
他們腳下的地面在微微搖晃,擁擠狂奔的人群似乎要叫這城堡被踩垮。
辛巴不動聲色地往牽著安妮小公主的艾爾莎身邊一站,他沒有移動,只一手捧著還在發癲啃他手指的貓咪,一手抽出刀來,有條不紊地可能會撞到艾爾莎的人撥開。國王則帶著幾個侍衛上樓去找王后了。
真算起來,從那個士兵開始喊到現在也就幾分鐘。
我得做些什麼,我得做些什麼。
艾爾莎焦急的想著。
可此時此刻,她的思緒就如同她現下的處境一般,被混亂和惶忙包圍著,擠在一個小角落裡,無法動彈。
大家都在逃跑,就算是艾爾莎和安妮也處在驚慌中,只有辛巴還在玩。萊撒希不知道為什麼又變形了,不過既沒有變成獅子也沒有變成豹子也不是他原本的形態,就是在先前的貓咪形態的基礎上縮小了許多。簡直比辛巴當初剛從草叢裡撿回來的時候還要小,那麼一丁點。
但是兇的不行。
發瘋一樣嗷嗷亂叫,還亮出他一丟丟的小爪子這裡撓一把那裡抓一下,真是殺氣騰騰心狠手辣,可偏偏連他的衣服都抓不破。辛巴一隻手抓他有點按不住這個小傢伙,這個小傢伙沿著他的手臂爬了幾下,晃了晃爬不上去,滑了下來,惱羞成怒地又罵了幾句混蛋。然後換了個方法,在他的掌心蹦啊蹦,蹦的極沒有水準,要不是辛巴眼疾手快,這個小傢伙就得掉到地上被人踩成標本了。摔了幾把之後他又極度失落起來,耷拉著坐在辛巴的巴掌裡嗚嗚幾聲,還轉著藍色的滴溜圓的眼睛無辜地看著群眾,然後走到辛巴的手掌邊,辛巴正向手心蜷起手指,把萊撒希嚇了一跳,他一隻前腳從辛巴的指縫間踏空,索性就趴在那,捧著辛巴的手指啃了起來,說是啃,他的牙齒只有新生小獅子的水準,跟舔也差不多。
辛巴覺得手被舔的癢癢的。
怎麼辦?該怎麼了?艾爾莎問自己父王!父王還沒有回來!我、我是大公主,現在我應當擔起責任來。
辛巴聽到艾爾莎的問話覺得有點奇怪,他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戰鬥啊。
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
戰鬥?艾爾莎怔了怔,對,就是該這樣。
一個油頭粉面的貴族青年被擠的臉上的粉也掉了假髮也歪了,好不容易才抵達了艾爾莎公主的身邊,他要去抓住艾爾莎公主的手,一片痴情地說,公主,跟我走吧!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對,保護!艾爾莎從怔忡中醒過來,她眸中渙散的神采重新凝聚起來。深呼氣,胸膛挺起,大聲說,辛巴,開路!
辛巴歪了歪頭,看她一眼,頷首淡淡說,好。
剛說完,艾爾莎就感覺到手腕被攫住,她被誰拉著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抬起頭,她就看到一臉糊妝的男人說,對,公主,我們該趕緊走,往山那邊走去,你可以去我的領地,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艾爾莎,哈?
男人繼續自說自話,頤指氣使地對辛巴吼道,公主的話沒聽到嗎?快開路啊!蠢貨!要你幹什麼?
艾爾莎忽然覺得自己脾氣一點都不溫柔,要不是右手牽著安妮,左手被這個男人抓住,她早一巴掌呼過去了。此時她微微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