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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渡。
陝西三邊總督孫傳庭等候劉世尊的時候,卻有一隊人馬從京師永定門馳出,他們星夜賓士,已經進了開封府城。
與此同時,一名信使也策馬馳進了新城集的永寧伯行轅大營……
“什麼?張若麒到開封來了!”
陳忠臉不解地繼續問道:“這張若麒都當下兵部右侍郎,怎會輕易離京南來?莫非……”
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滿臉疑惑地看著永寧伯,只見張誠一言不發,而是將手中書信遞給了身旁的孫時相。
片刻後,看過了書信的孫時相才開口道:“書子裡並未明言,還真難以捉摸這位右侍郎此刻來中州,究竟所為何事。”
劉承祖因在永寧伯身邊日久,再也不是當初那般怯弱的樣子,在非正式的軍議場合也經常參與討論,積極出言獻策。
此刻,他便出言道:“何事能勞動兵部侍郎,莫不是又派他來河南監軍啦!”
陳忠對劉承祖的話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而孫時相卻搖頭說道:“就算派張侍郎來監軍河南,朝廷也當有公文明示,絕不該如此隱秘行事的啊。”
“隱秘,是因為此事不宜宣揚。可張若麒卻直入開封城,現如今各方已盡知其到來,又如何談得上‘隱秘’二字?”胡以溫不由對“隱秘”二字提出了質疑。
就在眾人一頭霧水之際,永寧伯張誠只用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終結了眾人的紛紛議論:“管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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