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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無良的老頭圍到沙月身邊的時候,易天則是另外一種情況。剛才那幾個老頭查探他身子的時候,都往他的身體裡輸入了一些能量。這些能量在易天的體內遊走一圈之後就被易天的經脈所吸收,要知道現在易天的經脈就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不存在。這些能量在接近經脈的時候就立即被一股巨大的吸扯力道給牽扯過去,匱乏的經脈就好像一個餓了許久的人突然看到一堆食物一般,立即將那些異種能量給抽了過來,馬上分食乾淨。
僅僅是有這麼一些能量並不能夠滿足易天匱乏的經脈,對這些經脈來說這樣一丁點的能量連塞牙縫都不夠,更不要說滿足了。剛剛得到了一點能量的經脈開始蠕動起來。可是這種蠕動是極其不舒服的,尤其是對易天來說。生澀的經脈在活動之際,互相摩擦著,帶來陣陣刺痛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易天幾乎就要痛的吼出聲來,可是現在的易天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子,更不要說吼出聲來了。他只能躺在石床上忍受著從個體爆發出來的疼痛,而這種疼痛是完全無法忍受的。
匱乏的經脈也不受易天的控制,更沒有理會易天感受,開始劇烈的蠕動起來,大有要從易天裡面榨出一些能量來一般。然而易天的力量早在通道里面的時候就流失一空,現在哪裡還有能量存在。就算讓經脈再怎麼榨也不可能有任何東西出現。而又因為易天無法控制身子的關係,所以他也沒有辦法抽調外面的遊離能量來補充經脈的需要。這樣就完全陷入到了死迴圈當中,易天始終要忍受著經脈抽調能量所帶來的痛苦。
因為是身體裡面的變化,所以並不會出現太多的變化,而又因為那些老傢伙的注意力都在沙月身上,就更加沒有人會在這時候去注意易天身上所發生的變化了。
因為過於痛苦的關係,易天臉上的肌肉開始扭曲起來,這幾乎讓他變成另外一個人,可是就算如此,易天仍舊沒有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響。他艱難的忍受著痛苦,同時也感受到身體上的一些細微變化。肌肉被迫活動起來之際,易天感覺到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當然這僅僅是他的感覺,至於是否真實,還是因為疼痛出現的幻覺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的易天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著怎樣的變化,此時室內的其他人只要看一眼易天的話,就定然會被易天身上的諸多變化給嚇到。只見原本完好無損的他身子開始不規則的扭曲起來,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扭動著他的身子一般,而他身上的肌肉則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不斷的扭曲著,交錯糾纏在一起。因為那些肌肉活動的有些過頭,部分面板竟是被撐破開來,鮮紅的血就從細小的傷口中流出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出現在室內。血腥氣味並沒有飄散開來,就被室內的黴味所衝散,完全無法傳到那些老傢伙的鼻子當中。
易天倒是聞到了血腥味,不過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幫助,他無法活動身子,就算知道自己身上開了口子也沒有辦法去止血。他仍舊在忍受著痛苦,並且這痛苦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他幾乎就要在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下崩潰。可就算如此痛苦傳來之際,易天仍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完全沒有陷入到昏迷當中。
如此情況讓易天更加好奇自己以前的身份,當然此時的他是沒有辦法深入思考的,他只能等待著痛苦的過去。然而越是期待著痛苦的消失,那些痛苦就好像越不會消失一般。易天發覺這樣的痛苦根本就是沒有邊界的,好像要將他折磨到死才會甘願一般。
崩的一聲,繃的筆直的經脈就在突然之間斷裂開來,而剛剛還出現在身體之中的痛苦就立即消減一份,剛剛還扭曲交錯的肌肉則是跳動了一下,迅速恢復到原本的位置。經脈繃斷的時候,痛苦愈發的劇烈起來,那種深入骨髓的疼苦,讓易天痛的幾乎昏死過去,很可惜他終究沒有昏死過去,所以他仍舊要忍受著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懶人聽書
又是嘣的一聲,另外一條經脈也在突然之間斷裂開來。這樣的斷裂是帶著極大的力道的,這樣的力道直接衝擊著易天的身體,而經脈周圍的組織則是被那股力道衝的損傷。連一聲悶哼都沒有辦法發出,一絲血液就從易天的嘴角溢位,這一下血腥味就更加濃烈了,可仍舊沒有辦法傳到那些老頭子的鼻子中。室內的黴味實在太重,哪怕之前已經清掃過,卻也還是一樣沒有消散乾淨,而細微的血腥味完全無法在這樣你的環境中擴散開來。
之前完好的易天此時看起來卻是有些狼狽的了。
痛苦雖然減弱了一些,卻沒有消失,並且隨著經脈的斷裂,易天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突然之間少了許多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卻是沒有辦法說清楚的,他覺得自己對身體的感覺不再像之前那麼靈敏,但同時他也開始覺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這是一種極為古怪的狀況,易天卻沒有辦法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
經脈仍舊在繃斷,每次繃斷都會讓那些扭曲交錯的肌肉恢復到正常位置,而易天則會因此而吐出一口血來。隨著經脈繃斷的越多,易天所承受的痛苦就越來越少,並且開始逐漸能夠控制身體。痛苦之後,易天突然察覺到前所未有的希望,那是一種很古怪的希望,能夠重新控制身子的希望。說實在的,易天從來就沒有如此期待過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儘管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身子定然是破敗不堪的那也無所謂,只要能夠恢復活動就行了。
隨著經脈的繃斷,對身體控制的恢復,易天也開始察覺到身上那些撕裂的傷口傳來的疼痛,這樣的疼痛和之前的那種疼痛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完全在易天的忍受範圍內,所以他反倒是沒有太多感受的。
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弱,易天就發覺自己越來越能夠控制身子了,儘管不是很靈敏,但的確是能夠控制了,並且這樣控制的範圍正在一點一點的擴散開來。這樣他感到欣喜,一旦能夠恢復身體的控制權,他就能夠跟著這些人解釋自己的身份了,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可至少能夠讓那些人消除對自己的敵意。
就在易天放鬆下來之際,剛剛減弱了許多的疼痛感覺猛然一個加強,就好像一把重錘在突然之間狠狠的落在他的身上一般,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易天的身子再次扭曲起來。這一次的疼痛來的那麼突然,並且比之前任何一次疼痛都要劇烈的多,哪怕是易天此時也是被痛的幾乎昏死過去。
全身的肌肉扭曲交錯起來,而剛剛恢復正常的身體也開始扭曲起來,易天發覺自己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並且這一次他連自己的身體都感覺不到,唯一能夠感覺到就只有那翻天覆地的疼痛了。
嘣,山崩一般的聲響在他耳邊出現,隨即他就感到天旋地轉起來,一股強橫的力量直接衝擊著他的身體,讓他不由自主的張嘴吐出一口血來。這一口血噴出之際,剛剛消失的感覺再次恢復過來,扭曲的肌肉也全都恢復正常,但是疼痛卻是愈發的劇烈起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