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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號，《連城訣》完結。

李森終於深深吐出一口氣，道：“整部書中，到底還是有一個變好的人的，才讓人不至於對這個灰暗的江湖那麼絕望。”

什麼名門正派，什麼江湖大俠，雖不至於沒一個好的，但總歸是沒一個對狄雲好的，那當然就算不上什麼大俠了，倒是水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只是景持盈愣是把這點美好給打破了。

她發文稱：“狄雲之於水笙，無非是兩個可憐人心灰意冷之下的湊合過日子，已然算不上什麼愛情了，大概只能勉強算作兩個心灰意冷的人搭夥將就過下去罷了。不過還好，還有救，一個從聖壇跌落塵埃的大小姐，一個跌跌撞撞從泥水裡頭長大的窮小子，總還是有望相互慰藉，化開心裡千萬重的結的，大概也只有時間才能有這樣的奇妙作用了。”

李森持截然不同的態度，他很贊成這個大結局。

“人生艱難，只有透過重重磨難才走到一起的，那才算是伴侶，長相守是個考驗，水笙能透過考驗，戚芳則不能。”李森說。

景持盈反駁：“比之水笙，戚芳當然更次一層，只是比起甘十九妹，比起玉羅剎，比起飛紅巾，水笙始終讓人感覺差在了哪裡，到底差在哪裡，我又說不準。”

李森再反駁：“前四本書快意恩仇，要的是心心相印。這本《連城訣》不同，《連城訣》應該說是關先生的轉型作品，轉型很成功，單從筆法上看，這本書已經有蔚然大成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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