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星座的?”
“不知道。”
“生日是幾號啊?我幫你算算?”
“不知道。”
“這麼神秘啊……”凌若魚有些挫敗,她沒想到喬尼竟然這麼高冷,不僅名字是用了一個代號,而且什麼資訊都不願意透露。哦不,她至少說了自己是混血!
“這是剛才那個人的槍,你拿著防身,你會用槍嗎?”嚴宇從前面把槍遞給喬尼。
“會,但我不喜歡槍。”喬尼說。
嚴宇將槍收了起來,目光深沉。
一個混血女孩,身手不凡,會用槍,能在夜晚看見望遠鏡的反光,這些應該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的,什麼個人的訊息都不肯透露,這個女孩是有什麼任務在身嗎?難道是間諜?但如果是間諜,或者任何秘密組織的人員,都應該編造一個完美的身份,而不是一問三不知。
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麼身份?
嚴宇靠在椅背上,從後視鏡裡觀察著喬尼,喬尼正認真地吃著麵包,似乎察覺到有人看她,抬眼向前瞥了一眼,嚴宇挪開視線,看向窗外。
唐濤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就換嚴宇來開車,他坐在副駕駛座補覺。
嚴宇從後視鏡裡看見兩個女孩都睡著了,他將車裡的冷氣打高了一點。
車子又開了十幾分鍾,前面的路上出現了幾個人,站在路中間,揮舞著胳膊喊叫著攔車。
喬尼警覺地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路中間的人:“是剛才受傷的那家人。”
“嗯?”凌若魚聽見喬尼說話,有些迷糊地揉揉眼,扒著椅背往前看,前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馬路中間使勁兒地揮著胳膊。
嚴宇蹙眉,放慢車速,往旁邊開,準備繞過他們離開。
凌若魚從窗戶旁看見受傷的那個女人被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扶著坐在路旁,臉色蒼白。
“嚴宇,停一下車,他們好像需要幫助。”凌若魚拍拍嚴宇的肩說。
“不要多管閒事。”嚴宇冷冷道,卻還是將車停了下來。
男人立刻帶著孩子跑到駕駛座的視窗,嚴宇降下車窗。
“求求你,救救我老婆!”男人扒著視窗懇求道。
“她怎麼了?”凌若魚在後座問。
“她受傷了,我們沒有藥……一直在流血,止不住……”男人紅著眼睛說,“求求你們,救救她。”
小男孩跟著抽噎:“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媽媽……”
“嚴宇……”凌若魚小聲道。
“隨便你。”嚴宇蹙眉道。
“那你等等,我們有藥箱。”凌若魚立刻道。
眼看著凌若魚取了藥箱下車,喬尼也下車了,唐濤道:“嚴先生,我跟下去看看?”
“不用,我下去,你在車上小心點。”嚴宇道。
唐濤點點頭。
嚴宇下車之後先把後備箱蓋好,然後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喪屍的影子才走向路邊。
女人的傷在大腿正面,大腿根已經用繩子綁住了,傷口上面還綁著一條毛巾,這會兒毛巾已經被血浸透了,女人靠在婦女的懷裡,哭得沒有了力氣。
凌若魚蹲在地上道:“我不是醫生,在學校的時候學過急救,我只能幫你們消毒包紮。”
男人連連點頭:“謝謝你,謝謝你!能止血就行!”
凌若魚解開毛巾,一股血腥味道撲鼻而來,凌若魚打開藥箱,拿出雙氧水擰開就要往上倒。
“別浪費藥。”喬尼拉住凌若魚道,“去拿純淨水來。”
扶著女人的婦女一聽就急了:“你這小姑娘怎麼這樣?我兒媳婦就要流血過多死了,你還吝嗇這一點點藥?你是不是想要錢啊?想要你就直說!”
凌若魚簡直氣到笑了,剛才救了他們的性命,那些人卻直接丟下他們,現在竟然還來道德綁架,不給用雙氧水就是吝嗇藥?還說他們想要錢,錢在現在有屁用啊?!
現在這個世界,拿一百萬紙幣連一瓶水都換不到,最多也就只能用來生個火,生火說不定連一包泡麵的水都燒不開!
凌若魚把雙氧水塞進藥箱,站起身直接拉住喬尼的手道:“還真是對不住,我們就又小氣又自私,您有錢您還是帶您兒媳婦去醫院找醫生去吧!我們不是醫生,不管治病救人!”
這種人她救了才真是浪費雙氧水呢!寧願不救!
看著凌若魚走,婦女一愣,才要說話,男人突然喝道:“媽!您少說兩句!”
說罷摸摸兒子的腦袋:“樂樂,去求求姐姐救救媽媽。”
凌若魚見男人拿小孩出來博同情,打心裡鄙視這個男人,拉著喬尼走得更快了,猝不及防的,大腿突然被小孩抱住,小孩白淨的小臉上哭得一下子的眼淚:“姐姐你別走,救救我媽媽,求求你!”
“喬喬,幫我拿一下。”凌若魚把藥箱遞給喬尼,低頭看著小男孩,在想從哪兒可以把這塊小膏藥給撕下來放一邊兒去。
“小姐。”男人走了過來,將手裡的一個紙箱子放在地上,他開啟箱子,裡面有泡麵、餅乾、巧克力、飲料、水,都是吃的。
“小姐,我媽說話不好聽,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她計較,這是我們所有的食物,我只留了一包泡麵,其他的都給你,只求你們幫我老婆包紮一下傷口,血再不止,我怕她會死……”男人說道最後,聲音哽咽了起來。
小男孩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兩塊糖,也放在紙箱裡,眼眶裡噙著眼淚:“姐姐,我的糖也給你……”
小男孩這個動作,讓凌若魚的心再也硬不起來。
卷一 第18章 夜宿高速公路
“你讓你媽回車上。”凌若魚努努嘴道,她就是不高興看見這個勢利的婦女。
男人立刻道:“好!好!”然後扭頭回去和婦女商量了幾句,婦女氣鼓鼓地上車去了,換男人抱著女人。
凌若魚低頭從紙箱裡拿起一瓶水,遞給喬尼:“喬喬,我們救救她吧?”
喬尼接過水,走了過去。
“你穩住她。”喬尼將水放在地上,蹲下來仔細觀察女人的傷口,“子彈沒有貫穿傷口,必須得先取子彈然後再縫合傷口。”
凌若魚開啟醫藥箱翻了翻:“只有包紮用的工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