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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期再次見到陸知鳶,是在重陽節。
年輕人都喜歡在這一天出城踏青遊玩,人太多了,他便不想去湊熱鬧。前幾日,父皇召他入宮,說大理寺卿劉大人的女兒,年芳十七,自小訂婚的未婚夫病故,如今尚未婚配。
他沒有說‘不’的權利。
父皇還說,等他娶了妻,就去翰林院做編纂。
於他這等罪妃之子而言,此乃天大殊榮,他自然只能謝恩。
賜婚聖旨已擬好,昨日卻忽聞劉府鬧了家醜。具體是個什麼家醜,他不知,只知父皇很是生氣,昨日撤了劉大人大理寺卿之位,貶去北方一個小縣做了九品縣令。
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還真是坎坷。
但晏子期沒覺得沮喪,反倒是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雀躍的理由--那副畫他還可以多留些時日。
重陽節,他打算出去走走。賃了一艘船,遊覽湖光水色。然後,碰到了陸知鳶。
陸知鳶心情不大好。
她娘逼著她相親,對方是她大姑父的同窗,雖比不得陸家門楣,卻也是世家子弟,文武雙全,年輕有為。
她去見了,人是不錯,但她不喜歡,中途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走了。
她弟卻跟了上來。
“你若是不想嫁,爹孃也不會逼你。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總得你自己合意才行。”
她弟向來是個不大會關心人的,於她的婚事上,倒是難得的體貼。
“那些個世家子弟,雖不乏優秀的,但細細算起來,也的確沒一個配得上你的。你看不上眼,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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