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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
梁錦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叫過來給祁斐然治傷的。
傷口比較深,再加上又這麼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傷口又迸裂,裴音就算有醫藥箱也處理不好,只好喊來了梁錦墨。
梁錦墨打了個哈欠,“沒事,反正我也在醫院值班。
“你自己割的?”梁錦墨看見祁斐然的手臂,就直接問。
祁斐然沒回答,他連抬眼皮都懶得抬。
幫梁錦墨拿著醫藥箱的裴音問:“你怎麼知道是他自己割的?”
“除了他自己,誰能近他的身,”梁錦墨說,“他學過格鬥,三個五個都能應付的來,而且,”他拿著紗布在祁斐然的傷口上按了一下,新鮮的血液又滲了出來,“除了他自己,誰能對自己這麼狠。”
梁錦墨拿過醫藥箱。
“有一道得縫針,傷口有半寸了,你也真能忍,”他說,“都撐著這手,都得先發洩出來?不過也好,憋著也不是個事兒,不過就是你藥勁兒太猛了,現在明顯發洩完有點虛。”
祁斐然:“……”
你才虛,你全家都虛。
梁錦墨是出色的外科手術醫生,現在處理這點小傷還不在話下。
當他要縫針的時候,裴音問:“不用打麻藥?”
“沒帶。”
“……”裴音說,“我去買。”
“不用了,”梁錦墨說,“疼點兒好,他也不是一點疼都忍不了的,比起來他下手割的疼,這點疼不算什麼。”
裴音看見那手術針穿過面板,她都眯了眯眼睛,覺得那針穿孔的疼在她身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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