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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接過手機來，放在耳邊。

聽筒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裴小姐，如果主辦方弄錯了，請官方打電話聯絡我退回拍品，否則憑藉著小姐的一面之詞，我恐怕不能退回。”

“那能留個電話麼？”裴音問。

“可以，”男人說，“但是我不喜歡無緣無故被打擾，還請裴小姐有了確切訊息之後再聯絡我。”

裴音交還手機，眼鏡男上了車，車輛開走。

張景堯拿著車鑰匙走出來，“我送你，我順路。”

裴音看了一眼張景堯手裡的鑰匙，“多謝。”

張景堯把車停在了側門。

裴音下了車，就匆匆進入了裴家大宅內。

張景堯的車沒有立即發動，他手肘擱在方向盤上，拿著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長久的嘟嘟聲。

久到電話都即將斷掉的時候，那邊才接通了電話。

“喂。”

一個極其輕微的聲音響起，伴著夜風，傳入了他的耳膜中。

“在哪？”

“在……”她沒有立即回答。

張景堯輕輕冷笑了一聲，“你誆我一句試試看。”

聽筒內沉默了一瞬，張景堯說：“出來。”

“現、現在？”

已經不必多想，也知道現在張景堯的位置，就是在這深宅大院之外。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張景堯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手指關節輕釦在方向盤上，眯著眼睛看前面的夜色。

…………

張景堯的車比裴騫裴朗要快，裴音回到裴家的時候，二房的這兩位少爺還在拍賣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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