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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橈知道對方只是運用了龜息之法，看起來像是已死去，卻有著微弱的呼吸。

他站在幾米遠的位置注視著對方，連說出的話似乎都被這裡的溫度凍得有些冷意——

“古師兄，我與音師妹要結成道侶了。”

入定中的人久久沒有迴應，就在孫橈以為對方不會理會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對方卻出聲了：

“恭喜。”

孫橈轉回身。

古師兄緩緩睜開了眼，眼中沒有多餘的情緒，很是平靜。

孫橈盯著他的雙眼，想從裡面找出哪怕一絲憤怒。

然而，沒有。

孫橈放棄了，他接著道：“我與音師妹的婚期還有段時間，若是古師兄還想挽回，還有機會。”

古師兄眼神移到了一旁，微微抬頭看向了灰濛濛的天空，一絲嘆息，“那又如何呢。”

孫橈皺眉，“古師兄，其實師父只想知道你在無盡海發現了什麼。”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師父也想知道你知道的是什麼。”

“……我說我知道師叔想知道什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

孫橈面上有一絲惱怒之色，“你好好想想吧，下個月師父就要成為掌門了，你難道想一輩子待在這裡不出去了嗎？”

“修行在哪裡都一樣。”

“可是師父不會一直有耐心的……”

古師兄沉默。

孫橈走後，古師兄默默地眺望了一會兒天空，突然揚聲，“出來吧。”

令狐夭夭從拐角處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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