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音隔日醒來就沒看見秦霜的人影，只是床頭櫃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情。秦霜。

短短一句話，蘇清音看得卻是心滿滿的。

她起床去廚房，電飯煲裡面還溫著綠豆粥，她盛了一碗填了肚子。閒下來了又給蘇爸爸和蘇老爺子打過電話。

蘇媽媽的恢復情況良好，這幾日沒看見她過來還一天三餐的問候她去哪了。

蘇清音聽著蘇爸爸說這句話的時候，感慨良多。

她曾觸手都遍及不到的母愛這時候才回來，在她已經不奢望的時候。

她這麼一沉默，蘇爸爸自然也明白她在想些什麼。微嘆了口氣，“清音，不要怪你媽媽了。好麼？”

蘇清音喉間一澀，說出口的話也有些強烈了，“怪她？其實我早就不把她當做我媽媽了，我沒見過哪個媽媽是她那樣的。”

蘇爸爸也知道蘇清音對蘇媽媽那是長久以來的根深蒂固，也不勸解，只是說道：“我和你媽媽今天剛商量過離婚的事情……”

蘇清音心頭一震，片刻才道：“若是捨不得糾纏一生又何妨，她既然不願意強求幹什麼。是你開心了還是她高興了？你已經耗了她一輩子了，現在才放棄，你是希望我站哪邊？”

蘇爸爸一愣，隨即也沉默了下去。“清音，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窗外已經下起了雨，蘇清音坐在陽臺的軟榻上，觸手的視窗涼絲絲的，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樣像被捅了一個大窟窿，呼啦啦的灌著風。“爸爸，我跟秦霜在一起了，我還是放棄不了他，所以打算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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