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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微微光著腳走，在地面上留了一連串的水珠，她拍著門：“表哥？你怎麼了？”

房間內並沒人回答的聲音，反倒是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裴微微臉色沉著，沒有立刻進去：“表哥，我進來了。”

裴微微正要推門，房門就被打開了。

褚亦塵面色蒼白，額頭青筋暴起，大手撐著頭，顯然是很難受。

裴微微立刻扶住他：“你這是怎麼了？”

褚亦塵依靠在她身上，嗓音低沉虛弱：“忽然頭疼。”

裴微微扶著他坐在床沿邊，給他把脈，褚亦塵靠在床上，忍著頭疼，呼吸加重。

裴微微一邊給他把脈，一邊給他揉太陽穴，問道：“有沒有好一些？”

少女柔軟指腹在太陽穴輕柔，自然頭疼，可痛意卻減輕了。

目光鎖定在裴微微身上，她低著頭，眼睫輕顫，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層陰影，嘴唇緊抿，顯示她的擔憂。

褚亦塵淡漠無溫的深邃眼眸揚起笑意，嗓音低沉沙啞：“不怎麼疼了。”

裴微微把完脈，手縮回來，放在膝蓋上，道：“是你腦部的淤血有在慢慢散開，才導致頭疼的。”

“這麼說，我很有可能要恢復記憶了？”

“只要等淤血徹底沒了，你就能恢復記憶。”

褚亦塵迫切問道：“微微，我腦部的淤血要多久才會散開。”

裴微微沉吟片刻：“這個不好說。”

她不能保證。

“嗯。”褚亦塵低聲應道，頭依舊疼，眉心緊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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