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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戴了一條毛線織就的帽子，看到有人站在門口，下意識的低了頭，整理了一下毛線帽子，雙手攏在袖子裡，低頭走開了。

程千帆的目光盯著這人的背影看了好幾眼，然後敲了課長辦公室那虛掩的房門。

“課長，是我。”

“進來。”

……

慘白的燈光，溼漉漉的地板上是清洗後殘留的水漬。

荒木播磨表情嚴肅，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木板床上並排擺放的幾具屍體。

在他的身旁，是一言不發，表情陰厲的千北原司。

“隊長，已經查清楚了。”中田榫一指著屍體說道，“一號屍體和五號屍體是特工總部的，已經經由極司菲爾路那邊指認了。”

“三號屍體身份不明，此人並無武器在身，初步懷疑是誤入交火區域的市民。”

“二號和四號屍體手指上這裡有老繭。”中田榫一示意荒木播磨靠近，拿起屍體的手指指給他看，說道，“當然了，二號屍體身上發現了彈匣，四號屍體當時手裡還握有短槍，這是最明確證明他們身份的證據。”

“軍統上海區的人。”荒木播磨沉吟說道。

“是的。”中田榫一點點頭說道，“至於六號屍體，這個人的身份也已經查明瞭，是茶樓的夥計，為客人出去買香菸回來的時候被流彈擊中的。”

“還有幾具屍體沒有被運回來。”一直沉默的千北原司沉聲說道，“程千帆死了兩個手下，他的人早就把屍體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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