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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鋒清晰的話語如山間清澈見底的小溪，帶著一絲清涼流過李玄水早已蒙塵乾涸的心。

李玄水下意識想要反駁沐鋒的天真與年輕，但當他看到男人眼眸裡的那份明光時，所有嘲諷挖苦的話語竟然都堵在嗓子眼，說不出口。

許久後他乾裂的雙唇動了動，低下頭去。

“真有那樣的解決辦法？這個世界還能回到過去那種靈氣充沛，散修都能自給自足的修行時代麼？”老人眼中的光緩緩散去，低聲問道。

“一定會有的。”沐鋒說道，“那會是一個全新的時代。”

李玄水嘴角微微勾了勾，緩緩閉上雙眸。

“好小子，血長河還存在世間，對方遠比你強大，要小心啊……你這樣的人，別死得太早了……”

“新時代……那一定很美吧……”

老人嚥下最後一口氣，死在沐鋒手中。

沐鋒沉默許久，緊接著把李玄水的屍體帶到山頂和沈三炎的屍體一起燒化，看著兩具屍體在火光中漸漸化作骨灰，煙塵高高升起，飄入雲間。

拾起沈三炎遺留下的拳套，沐鋒對身後的狂秋說道：“走吧，去落夢泊。”

“嗯。”狂秋重重點頭，眼神已然清明。

……

下了龍回山，穿過黃土壩，繼續向南。

起初周圍都看不到有什麼修士，但隨著二人逐漸往南，沿路的修士便漸漸多了起來。

這些修士大都是煉氣中下層，彼此三五成群，從四面八方而來，目光裡都充斥著對秘境的嚮往，做著一朝翻身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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