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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吃了又吃,終是要散,納林布祿帶著葉赫部的人馬離去後,孟古哲哲已是哈欠不斷,
“努爾哈齊,我困了。”
努爾哈齊笑了笑,溫聲回道,
“那我讓富察·袞代送你回房裡睡覺罷。”
少女環上身側男人結實的臂膀,小腦袋期期艾艾地搭到努爾哈齊的肩上,
“你不陪我一起啊?”
努爾哈齊看著她笑道,
“你的年紀太小了,我的福晉。”
他用那沉靜而憂悒的漢語說道,
“我不忍心。”
漢語果真是一門以含蓄為美的語言,它因含蓄而朦朧,而正因為朦朧,任何一句話都可以被無限拓展,由此催生出高於語義本身的浪漫。
孟古哲哲眼睛一眨,腦袋頓時移開了,
“你不喜歡我嗎?”
努爾哈齊微笑道,
“我當然喜歡你。”
他既寬而深地吐納著他的歡喜,
“我像喜歡我的女兒東果一樣喜歡你。”
遼東深秋的月移過來了,暈暈的月光從蒼穹上灑下來,將努爾哈齊的臉照出了一片蒼白的熱情,彷彿是那種明明陽光很充足卻冷到骨頭裡的早晨。
因而幾十年后皇太極對努爾哈齊的懷疑是有來由的,他懷疑他的父親不愛他的生母。
這種懷疑甚至都不需要等到萬曆二十九年,十一歲的阿巴亥嫁來建州,甚至都不需要等到萬曆四十年,他的十四弟多爾袞的出生。
只要曉得此時努爾哈齊面上的這一片蒼白熱情,任誰都會對自己的誕生產生那麼一點兒不自信、那麼一點兒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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