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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十六年,九月十九日。
攫欝攫欝。努爾哈齊站在佛阿拉外城城圍外,輕輕地撫摸著自己下巴上一條細小的血口子,他的面頰是昨天新刮過的,當時他自以為颳得相當徹底,不想一夜之間又倏然冒出了一片鐵青。
努爾哈齊的指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按在他左下頦的那道紫紅刀傷上,以建州女真的發展程度,他當然不會意識到,他那被頻繁使用剃刀也不能再保持溜光的下巴,是他體內過於旺盛的睪酮激素在作怪。
雖然漢人總是將“鬍鬚”這種平凡的第二性徵與“男子氣概”之類的概念聯絡在一起,但是努爾哈齊卻偏偏對金朝女真遺留下來的“鑷須”習俗十分熱衷。
這種熱衷實際上是來源於他對自己相貌的那一點兒難以啟齒的審美,他在“幼態”中持續不斷地從漢人那裡獲得這樣那樣的種種好處,因此總覺得展露雄性為時過早,彷彿雄性特徵在他身上就代表著一種潛伏的攻擊性,教人一看就膽寒心跳。
不得不說,努爾哈齊對自身的審視是相當公正的,一個睪酮激素過於旺盛的男人在科學上本來就算得上是一個危險分子,努爾哈齊卻用女真人在傳統上的愚昧去修飾這種預示著危險的生理特徵,簡直可謂是最佳的掩護。
此時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感受著下頦傳來的細微疼痛,嘴上卻口是心非地奚落起他的掩護工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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