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雄獸,修起身晚了一步,只得去廚房尋了一塊血淋淋的肉,悶悶地大嚼起來。
林小樂衝了個熱水澡後,開著暖氣坐在了書桌前,手裡轉著那隻細小的筆,對著本子愣愣地不知想什麼,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旁邊筆記本也開著,伊諾和艾特進房之後,就看見了這麼一幕。
兩雄獸現在也不能說話,只能趴在林小樂身邊守著她,艾特見檯燈光線不夠明亮很傷眼睛,便用爪尖推了推燈座上的小圓鈕,要知道,他的近視就是老在昏暗的環境看書寫字引起的,人形時還能戴上眼睛,變成獸形之後,看近點還好,遠了看啥都是模糊的。
伊諾好奇地伸脖子看林小樂本子上的內容,可上面的字說熟悉又陌生,很像是艱澀難懂的古文,當下對林小樂的來歷更信了幾分。
林小樂被突然湊到臉頰旁的豹子腦袋嚇了一小跳,扭頭一看艾特也在,她便一頭獸耳朵上摸了一下,繼續趴在桌上想事兒。
對這個由獸主導的社會,林小樂大致是清楚了,接下來,她就要做出未來的規劃了。
第一,要在一個文明社會立足,首先是要有一份工作,具體來說,是一份經濟來源,體力工作可以叉掉不考慮,林小樂這種力氣對雄獸們來說跟蚊子叮一樣,那麼腦力工作呢?她不是科學家,文化知識也就將就,歷史吧,好歹背會了年代表,有個大致的印象,如果這個世界的歷史學院什麼的接納她,也只能研究一下現代人的生活,不過林小樂知道,這對於一千年後的獸族來說,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史料了,那麼她是否應該立刻動筆,把一些資料記錄下來?
林小樂含著筆頭想了想,在本子上寫了幾筆,又皺眉思考自己目前的處境,作為唯一的人形雌性,她在性方面拒絕這些雄獸的或然率根本就是0,但是她至少可以想辦法自主選擇減少傷害,首選當然還是克雷…不過,現在發現了她的是一群雄獸,她可能自主挑選嗎?林小樂黯然地垂下了眼…似乎這很沒有尊嚴,可她能怎麼辦呢,在這個徹底顛覆了傳統觀念與規則的社會,連雌獸都是共享的,現在的她沒有社會地位,不受法律保護,也就根本沒有力量和資格去追求所謂的“尊嚴”。
好吧,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第三,這個世界還有喪屍,也就是古代種這種怪物存在,她必須嚴格保護好自己,要是感染了喪屍病毒,那可不就白白穿越了一回嗎?
想象自己變成喪屍的樣子,林小樂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雞皮疙瘩。
NO.30 通緝犯
林小樂琢磨了兩個多鐘頭,終於得出結論,要讓這些雄獸們瞭解她並不是一個只能用來繁衍後代的無用之人,又不能被科學家送進解剖室解剖,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自己有價值,不僅僅是用來解剖研究或者當做充氣娃娃使,她必須創造出更多的價值,比如從現在開始寫個神馬文獻,等時機成熟也許憑藉一篇古人類回憶史料就能當上林叫獸呢?到時候功成名就別墅住著小車開著,作為重要人物出入還有保鏢,大把大把的掙錢享受生活,那滋味,YY一下心裡都樂得慌!
撕掉被自己亂塗亂畫的一頁紙,林小樂認認真真地在本子上寫下了“林小樂回憶錄”幾個大字,想了想覺得不夠震撼,她又把林小樂幾個字抹了,改成了“古人類回憶錄”。這麼看來氣場立刻就不一樣了,單看標題,都散發著一股王八之氣!林小樂曾經崇拜過的那個苦逼修煉成精的非著名純業餘三流網路寫手小叉瓢怎麼說的?內容可以和稀泥,題目一定要霸氣!
不得不說,人一旦有了奮鬥目標心裡就是充實得很,林小樂一個字一個字寫得比考試還認真,她努力的目標到底靠不靠譜,是否能達到她心中YY的輝煌效果,這個還有待時間考驗。
時間過的很快,短短七天,跟撒歡的野狗一樣嗖地一聲就過去了。
林小樂的回憶錄,已經寫出了三萬八千多字,看得出這丫頭很拼命,要知道,她的偶像小叉瓢,一禮拜也最多一萬五呢。
還來不及把手稿亮出去在雄獸們中間狠狠地炫耀一番,一件很杯具的事就發生在了林小樂身上,木有錯,這件事和那兩個被通緝的變態殺獸狂蟒蛇兄弟有莫大的關係。
天下哪有紙糊的燈籠不著火的?林小樂決心寫回憶錄的當天晚上,她就被流竄作案的蟒蛇男發現了,這兩蟒蛇自然是欣喜若狂,原本打算的冬眠也放棄了,他們可完全沒拿林小樂往變異古代種身上聯絡,在他們眼裡,她就是他們漫長的犯罪生涯中必須弄到手犯一下罪的國寶奇葩。
巨蟒族兄弟作案經驗豐富,未成年小雌獸也能從管理森嚴的繁殖營裡偷出來,更別提這麼一個到處都是破綻可以入手的小別墅了,總之,經過他倆周密的策劃,林小樂在眾雄獸的眼皮子地下突然就錯眼不見了,連遁著味道尋人都難。
且不提雄獸們像是炸了窩的馬蜂,單單說說林小樂,她在陰暗的屋子裡醒來的時候,嘴裡被塊破布堵了個嚴嚴實實,渾身都是沾膩冰冷的粘液,雙手還被綁在了一起,林小樂心下猛地一沉,動了動腿,發現雙腿間並無異樣。
就算是修,也不會跟她開這麼拙劣的玩笑吧?林小樂壓下驚恐,豎起耳朵探聽著周圍的聲音,狂風捲起雪花的呼嘯聲她很熟悉,林小樂心裡稍安,她應該並沒有離克雷他們多遠。
黑屋子裡白晃晃的燈忽然亮了,林小樂在光線的刺激下閉了閉眼,還沒睜開呢,就感覺到一雙堅硬,但是冷得像冰塊一樣的胳膊將自己攔腰抱住,冰涼的嘴唇沒頭沒腦地在她臉上亂親,林小樂慌忙睜開眼,見近在咫尺的陌生臉龐青白得嚇人,那雙細長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樣盯著自己,這男人見林小樂睜開了眼,便撐起頭來與她對視,細細的舌頭舔過嘴角,晃眼一看那舌頭還是分叉的,林小樂才剛嗚嗚了兩聲,被一隻大手在小胖兔上狠狠一捏,頓時痛得一縮,不敢再出聲了,事實上她也出不了什麼聲。
“哥,你可想好了,要是把這隻小雌獸送上去,咱們的通緝令一準得一筆勾銷。”另外一個男人從門外滑了進來,之所以是滑,因為他上半身是人的形狀,自腰以下卻是蛇型!那尾巴又粗又長,足有五米開外,盤在一起比恐怖片還恐怖,上面佈滿了黑黝黝的鱗片。
林小樂寒毛都豎起來了,她縮在牆角,一點兒都不敢亂動,只仔細聽著這兩隻雄獸的對話。
“咱們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痛快?”壓在林小樂身上的男人說:“這可是從沒見過的人形雌獸,白白送上去你甘心?把她往死裡玩一次,咱倆一輩子都值了!”
他們本是亡命之徒,那個半人半蛇的傢伙一聽他哥這麼一說,滿腔慾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