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封雲珩微徵。

白欣染繼續說：“是奶奶叫我過來的，她說……”話講到這裡，白欣染停頓了一下，她看向封雲珩。

憑藉兩人多年的感情，他自然能看得出來，她的猶豫。

於是封雲珩說道：“無所謂，你既然都想說，那就說出來吧。”

“我就是怕你會生氣。”白欣染遲疑片刻，才重新開口，語氣有些輕。“奶奶懷疑煙姐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聽到這句話，封雲珩先是愣住，隨後他有點哭笑不得。

沈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心知肚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比他跟沈煙更清楚。

他們倆互換身體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這是要帶進棺材裡的秘密。

這個孩子，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有的，他能不清楚嗎？

只是……

封雲珩落在白欣染臉上的目光，忽然就變得狐疑起來。

也許是感受到這異樣的眼神，白欣染抬起頭，跟他對視，並且主動說道：“阿珩，我知道你懷疑我，我也不怨你。誰讓我過去做過那麼多壞事？我是自食惡果。”

“但是這件事與我無關。奶奶叫我過來，突然就跟我說了她的疑慮，然後告訴我，她不允許孽種出生，讓我想辦法爬你的床，她會幫我，然後，我生下你的孩子。”

白欣染這番解釋的話，說的有點面無表情。

給人的感覺就是，她的情緒很平靜，波瀾不驚。

封雲珩眼中的疑惑仍未消失。

白欣染用力咬住嘴唇，垂在身側的手都捏成了拳頭，她自嘲道：“我早該想到，人要是一步走錯了，步步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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