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尺咫的距離。
他們不是第一次離得那麼近,卻是第一次……近到呼吸相聞,唇齒交纏。
咬得重了,怕她又哭。
所以紀言信只是輕輕地咬住她的下唇,壓下去,用力地吻住。
唇瓣相貼的觸感清晰得可怕。
她的唇柔軟,瀰漫著淡淡的酒香。
紀言信並不愛啤酒的味道,可意外的,這一次卻覺得香甜可聞。
戚年不敢置信地睜大眼,連哭都忘記了,只看得見他那雙在黑暗中卻越發明亮的眼睛。漆黑的,卻帶著光。
他的呼吸滾燙,鼻尖卻微微地帶著涼意。
可戚年卻覺得,有一種奇異的酥麻從心尖漫開,一點點地匯入她的血液裡,走遍她的全身。
這個吻甚至都算不上吻,也不那麼溫柔。
可她就是……意亂情迷。
那種以他為中心,漸漸旋轉開的漩渦。而她在岸邊,毫無預兆地被捲入,深深地陷了進去。
直到……
戚年的腿被他壓得發麻,她難受地動了動。想說話,嘴唇被他咬著,封住了所有可能說出口的話。
腿麻得難受,她動了動,被他壓得更緊。那一陣痠麻把她剛咽回去的眼淚又逼了出來,她小聲地嗚咽著,不敢招惹他,卻又忍不住。
紀言信蹙眉,終於往後一退,鬆開她的嘴唇:“怎麼還哭?”
語氣無奈得似乎拿她沒有辦法。
戚年的眼底盛滿了眼淚,被涼薄的月光一襯,卻像是一捧星輝,亮得奪目。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腿……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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