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述著目前的狀況。
莊蘿進行補充:“不過路子軒倒是很慌張地求我們不要退婚,還說他願意改正,願意接受懲罰,只要不讓他跟你退婚,他什麼都願意做。茗茗,我跟你爸還是比較尊重你的意見的,所以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杜舟一看女兒的臉色就知道她還不想就這麼算了,他提前表態:“反正我是希望你跟他退婚的。”
他看向妻子,希望妻子也跟自己站在同一佔線。
但莊蘿沒吭聲。
杜茗問她爸:“他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今天還這樣對我,爸,你覺得只是退婚就完事,你心裡舒服嗎?如果我因為懲罰他做了一些事情,被別人認為我太小氣,愛計較,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還算是完美的懲治嗎?”
杜舟不吭聲了,女兒說對了,他仔細一想,還真覺得不舒坦,不爽。
他沉聲問:“就算心裡不舒坦,那你還能有什麼辦法治他?你要打他一頓?曝光他的行徑,讓他變成人盡皆知的渣男,使他名聲掃地?”
杜茗冷笑了一聲,摳弄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他自己都說了啊,為了不退婚什麼都願意做,願意接受懲罰。讓他自己想怎麼懲罰自己不就好了?”
杜舟和莊蘿若有所思,對杜茗所說的略有領悟:“茗茗,你的意思是說……”
杜茗點頭:“正如你們所想。”
景休尷尬的待在病房裡,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杜茗卻指了他一下,向杜舟和莊蘿介紹他:“對了,這位是跟我合作過好幾次的藝術家,叫景休。我剛才認了他當哥哥。從今天開始,景休就是唯一一個把我捧在手心裡疼愛的乾哥哥了。希望景休哥哥也可以多多配合我。”
這話聽起來總有些奇怪,景休卻不反感,只是說:“只要你別叫我景休哥哥,景哥哥,什麼都好說。”
杜茗哈哈大笑,拿捏著腔調嗲嗲地喊了一聲:“哥哥~”
路子軒剛來的病房門外,提著一個食盒恰好就聽到這一聲嬌裡嬌氣的‘哥哥’,他猛地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門。
砰砰砰的拍門聲傳來,杜舟不爽地懟了一句:“會不會好好敲門?不會就滾。”
路子軒壓了壓心頭的怒火,沉聲說:“伯父,是我。”
杜舟抬了抬眉毛,看了妻子一眼,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得了允許,路子軒提著食盒進來,把食盒擺在床頭,發現病房裡果然有一個男人。
居然就是上次在花園裡為杜茗戴了髮簪的那個男人,路子軒心裡頭有點不太舒坦。
杜舟和莊蘿都對路子軒冷眼相待,兩人開口就是懟他。
“事到如今,路子軒,你還來這裡找茗茗幹嘛?我們正在勸茗茗同意跟你退婚呢。”剛剛杜舟和莊蘿才跟杜茗對好的劇本,現在就可以直接開演了。
莊蘿不滿地說:“你小子就在心裡偷笑吧。你都這樣了,茗茗還體諒你,反過來勸我們要給你一個機會呢。”
路子軒感激地看向杜茗,“茗茗……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妥。”
杜茗又恢復那副我見猶憐的小可憐模樣,溫和又大方地開解路子軒:“沒事的,子軒,我都明白你的,你有你的苦衷。我都懂的。”
是的,杜舟和莊蘿唱黑臉,杜茗唱白臉,互相配合。
一邊是讓路子軒被杜舟和莊蘿合理的責怪,一邊則是讓杜茗可以展現溫柔大方的一面,讓路子軒對她越發迷戀,讓路子軒對她更加信任。
杜茗的想法很反派,她想看到當路子軒發現她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甚至一步步都在算計他的時候,會露出什麼表情。
到那時,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路子軒果然被杜茗感動了,“茗茗,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理解我的。你的傷,還好嗎?對不起,我今天居然扔下一個人,你放心,依依她沒事,只是輕微的擦傷。”
杜茗輕輕點頭,“嗯,那就好。你別自責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幸好景休先生路過,送我來醫院,醫生說再遲一會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了。為了表達我對景休先生的感激,我認景休為乾哥哥,你覺得好不好?”
她這樣一說,路子軒才正眼看向景休。
景休給人的感覺是溫和灑脫的,他嘴角保持著一個看起來很溫潤的角度微微翹起,在路子軒看過來的時候,他微微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
路子軒上下打量了景休好一會,看的他身上的衣服上蹭了大片的血跡,心裡那點芥蒂也散去了。
人家可是幫了他的未婚妻,他怎麼能惡意揣測人家?
路子軒抱拳道謝:“多謝景先生,景先生之前在花園的事情,讓您見笑了,那次的誤會還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景休擺手大方地說:“不會,路總客氣了。”
“哼,可別以為退婚的事情就這麼算了。”杜舟冷哼一聲打斷二人的對話。
“今晚還在這裡,把你父母一同叫過來。我們兩家人當面說清楚,清楚了嗎?子軒。”莊蘿起身拍了拍路子軒的肩頭,對身後跟上來的丈夫說道:“老公,我們走吧。”
路子軒莫名覺得伯母的眼神有點恐怖,等兩位長輩離開後,他才感覺到輕鬆一點。
他想到自己從家裡帶出來用來討好杜茗的參湯,起身想開啟食盒。
可最靠近床頭的人是景休,景休坐在哪兒不肯挪動一下,路子軒想提醒對方。
杜茗出聲了,嬌滴滴地對景休說:“哥哥,子軒剛才拿了食盒過來,你幫開啟看看是什麼好不好嘛~”
路子軒皺起眉頭,說道:“茗茗,這就不麻煩景先生了,我來就好。”
杜茗無辜又茫然地說:“不是麻煩啊,子軒,你一直來來回回,先去接依依,又馬不停蹄來看我,還送吃的過來,已經很累了,你快點休息一會吧。”
“沒事,看到你,我就不覺得累了。”路子軒沒想到她竟然善解人意到這種程度。
杜茗抓著心口,很為難地說:“可是,我會心疼你的。子軒,為了不讓我心疼,你坐著,看就好了,可以嗎?”
路子軒看她這麼為難,就不敢動了,“好好好,我就這麼坐著看。茗茗,你真是個好女孩。”
杜茗羞澀一笑,轉頭嗲嗲地對景休說:“哥哥,子軒給我帶了什麼呀?”
景休從食盒裡端出一個保溫盒,開啟裡面是香氣撲鼻的參湯。
他抽了抽嘴角,對故意擺出矯揉做作姿態的杜茗很不習慣。
他還是喜歡她充滿自信,神采飛揚,算計別人時眼神裡閃爍著精光的樣子。
路子軒有點不太滿意,杜茗對景休的態度,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插話說道:“是參湯,給你補身體的,我問過了,你受的外傷是